牛忠见状讥讽道:“别唱戏啦,拓跋宕大人。这酒俺不去喝了,烤羊肉呢也心领了。俺就在这儿等,一旦有啥风吹草动,俺就下令点震天雷。你们回去吧,别杵着喝西北风了。”
拓跋宕喊道:“牛将军对不住,那人溜了,我们要全城搜捕。四门都紧闭着,那人跑不的。”
“俺就在此等着。”牛忠喊道。
次日凌晨,镇远军全军拔营,浩浩荡荡向武威城进发,不一日便到了武威城外。
李赫看到炸塌的北门,也惊叹不已。工坊做的炸弹虽然威力越来越大,但是缺陷也很明显,就是缺乏投掷手段,要是手上有上百门大炮就更过瘾了。
牛忠在他边上禀报道:“鲜卑人正从另外三个门撤军,大概半日便能全部撤出。只是叫野利飒跑了,鲜卑人到现在都找不到他。”
李赫冷笑:“人在做天在看,他就是一个小人,到哪都是祸害,自然会有人收拾他。走,随我进城!”
“老大,他们还没撤完呢,万一把你掳走当女婿,我咋和嫂子们交待?”黄占岳嘿嘿笑道。
李赫回头瞪他一眼,说道:“能不能别学牛忠?好的不学,专学碎嘴皮子。”
牛忠不乐意了,嚷道:“赫哥,学学俺又咋了,俺吓唬人的本事难道不厉害吗?你瞧,人家都乖乖地撤军了。。。。。。”
李赫翻身上马,从废墟纵了过去。牛忠赶紧上马,向没藏丹嘿嘿笑道:“赶紧跟上,
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身后的拓跋威瞪着眼说道:“他敢?”
没藏丹呼啸一声,身后的亲卫们紧紧地跟了上去。
北门的鲜卑守卫已经撤离,武威城的街面上基本没人,顶着积雪的建筑就像一块块的蛋糕一样,仿佛进入了童话般的世界。鲜卑巡逻队遇见李赫,挺着长矛迎了上来,喝道:“尔等何人?大军尚未撤完,右贤王和右谷蠡王尚在府中,速速退出城去,到时自然会有人通知你们入城。”
李赫长槊一挥,冷笑道:“某是西域都护李赫,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拓跋威举起狼头纛喝道:“本王在此,不得无礼。”
牛忠、黄占岳、没藏丹及身后的亲卫们,“唰”的一下全部挺着兵刃围了上来,鲜卑巡逻队的将士们一惊,硬着头皮与李赫等人对峙着。早有人跑去向拓跋宕禀报。
李赫向那位小队队长冷笑道:“这是我们西炎的地盘,别惹恼了老子,不然让你血溅当场。”
那位小队队长骑虎难下,梗着脖子说道:“别的俺不懂,俺只懂身为巡逻兵,不允许任何人在武威城造次。”
“哟,小子挺横啊?”拓跋威从李赫身后抢了上来,右手一把将他手上的长矛夺了过来,左手抓住他的衣襟,眼睛瞪得像两只铜铃,逼视着这位队长,说道:“你小子的脑袋被驴踢过吗?你想干嘛?想逼我们动手是不是?就算拓跋宕亲自过来,本王也不
待见他。”
他回过头去,向李赫喊道:“都护大人,要不咱们听他的退出城吧,摆出阵势与他们血战到底。”
那队长硬气地说道:“不要吓唬俺,俺从小被吓大的,有本事你们退出城去。。。。。。”
“他就是头犟驴,和李虎有的一拼。”牛忠偷笑道。
突然一阵呼啸声传来,“啪”的一声,一条皮鞭准确地抽在那位队长脸上,细细地末梢卷起一些血肉,在他脸上留下一条猩红的伤疤。
冷不防被抽了一鞭,那队长发出痛苦地哀嚎声。只见拓跋虎、拓跋宕匆匆赶来,拓跋虎手上赫然提着一条鞭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只听拓跋宕骂道:“都给我滚,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都护大人进城理所应当,你们怎么能阻拦?”说完,望着举着狼头纛的拓跋威,他边上有一位黑盔黑甲骑在一匹神骏异常的黑马背上的将军,开口问道:“您便是西域都护李赫?”
李赫静静地看着他,冷静地说道:“没错,您便是鼎鼎大名的右贤王拓跋宕?”
“正是本王。”拓跋宕点头应道。
李赫翻身下马,有如一座铁塔一般走到拓跋宕面前,俯视着他说道:“右贤王大人,恭喜你终于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拓跋宕感觉到了李赫咄咄逼人的威势,自己只比他矮了半头,便觉得对面矗立着一座山一样,倍感压迫。他不得不仰起头,看着李赫说道:“本王犯了大错
,不该攻打凉州,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西域都护府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汗颜呐。多谢都护大人给我们留下一条活路,拓跋宕心中感恩不尽。”
李赫面无表情地说道:“可我们会记住你拓跋宕曾在凉州犯下滔天恶行,十数县被你们血洗,这些血债我会永远记得。”
拓跋宕尴尬地僵立当场,不知道如何回答。拓跋威喝道:“右贤王,你不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一个烂摊子还给西炎吧?”
拓跋宕听到此言,更是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