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伟毫不介意地笑道:“那俩个老家伙,怕杨骏怕得要死,如今杨骏伏诛,又巴巴地跳了出来抢权。你说气人不?”
贾后摸了摸肥嘟嘟的后脖颈,扭头叹道:“谁叫咱们都是资历尚浅的后辈啊,朝中有几位老成持国的老臣操持,也能稳妥些嘛。”
“皇后嫂嫂的意思我懂,汝南王和大司马卫懽同个鼻孔出气,朝政都由他俩说了算。杀了一个杨骏,又来了两个权臣。若听之任之,咱们以后可是没有出头之日啊!”楚王似笑非笑地说道。
贾后双眼猛地一翻,目露凶光,紧紧地盯着楚王伟。半晌,她才哈哈笑道:“五弟,你这是何意?”
“皇后嫂嫂冰雪聪明,难道还要明知故问吗?”楚王迎着贾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贾后突然眼睛一红,说道:“司马量是司马家的长辈,本宫再委屈也只能憋在肚子里。你们司马家各个都是掌权之人,本宫身在后宫,战战兢兢,步步如履薄冰。只恐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汝南王和卫懽,将本宫废了打入冷宫,可叫我怎么活呀!”
“嫂嫂有何委屈,本王为你出气去。”楚王撸着袖子挥拳道。
贾柔用袖子拭了拭眼睛,说道:“那日卫大人进宫,盛气凌人地说要将金墉城的杨太后迎接回凤宁宫,还要将诏狱中的庞氏释放,让其母女相聚。杨太后若回到凤宁宫,天下人会怎么耻笑我?呜、呜、呜
。。。。。。”
楚王伟勃然大怒道:“卫懽这老匹夫欺人太甚,他必与汝南王商议过此事。司马量这个老狐狸,总是躲在背后阴人,本王交出北军中候印绶之日,就是首级落地之时。”
贾柔手上拿着一块丝帕摸了摸眼睛,哽咽道:“五弟,唯有你才是敢横刀立马与那两位老狐狸叫板之人,嫂嫂很是欣慰。想当初杨骏把持朝政时,他俩在何处?就像万年鳖一样伏在暗处一动不动。杨骏一死,就全蹦跶出来了。皇上是你大哥,性情纯良、不辨是非,就是个老好人,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若他们像杨骏一样,将朝政全拽在手上,到时朝堂之上全是他们的人,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和他们斗?”
楚王见贾柔句句矛头指向司马量和卫懽,心中暗喜:今日真是来对了,既然有皇后支持便不怕了,皇帝哥哥就听这位皇后嫂嫂的,到时候自己奉旨办差,禁军又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就不信拿捏不了那两只老狐狸。
他向贾柔拜道:“皇后嫂嫂相信本王,才会说这些话,本王怎敢辜负您的信任?他们现在就是第二个杨骏,本王定竭尽全力为皇上扫清威胁,早日归政于皇上。”
贾柔站起,过来伸手扶起楚王道:“五弟,所有的弟弟们里面,你最忠勇,最能为你皇帝哥哥分忧。这点嫂嫂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皇上最值得信赖的就是你。如果能
将太宰和大司马。。。。。。到时候你和皇上二人兄弟齐心,将大治于天下。先帝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
提到先帝,楚王伟眼睛开始湿润起来,动情地抱住贾柔肥嘟嘟的手,说道:“多谢嫂嫂,弟弟知道怎么做了。您和皇帝哥哥只管安心,这个恶人就让弟弟来当,所有的骂名也让弟弟来背。”
贾柔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烦劳五弟辛劳了,你知道嫂嫂的脾性,嫂嫂一定不会让自家弟弟吃亏。”
“多谢皇后娘娘!”楚王伟退一步,跪下磕头道。
贾柔眼中充满了祈盼,对着楚王郑重地点了点头。楚王确认了贾柔的眼神之后,转身离去。
贾柔眼里闪过一丝阴毒,冷笑道:“哼。。。。。。说得好听,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你们自己斗去吧!”
关陇大地正迎来薄薄的晨雾,感觉近在咫尺,但伸手又摸不到。远外朦胧得看不清方向。天,灰沉沉的,似与地混沌在一起。为了方便镇守祁山道,护羌军的军营就坐落在关墙之后,
“报!校尉大人,来了一队叛军在关前叫骂。”亲卫禀道。
姚元基呼地从榻上起来,爬上关墙一看,嗬,整个祁山道的山谷中全是叛军,他们密密麻麻站在那里,几位大汉站在关前的石头上叫骂。
“喂,里面的人听着!爷爷们要从此借道,识相的速速打开关门。”
姚元基冷哼一声,从一位将士手中取
过弓箭,只见弦如满月,“嘣”一声,箭如流星一闪而至,一箭射中那位大汉的头盔。
“噹”一声头盔飞起,大汉被震得头晕,直接从石头上栽了下去。
大汉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众人也连连向后退了三四十步,关前一片混乱。
“哈、哈、哈”姚元基大笑起来,心道: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叩关?不过,姚兴交代过不能对他们下狠手,因此他大声喊道:“诸位英雄好汉,本将奉命在此守关,请你们回去吧。这箭无心伤到你们,如不听劝,就别怪护羌军的兄弟们啦。”
刘湛穿着普通军士的衣服,隐在将士们中间。此次他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