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卫大人说的正是,臣也是此意。”杨骏也向司马奕拜道。
“那好,朕准了。杨爱卿,您去安排吧。”
“谢皇上。”杨骏再拜。
司马奕沉声说道:“先皇在位时,告诫过朕。谁对西炎有功便要不吝其赏,谁做了有损西炎之事不吝其罚,希望各位臣公都记住朕说过的话。”
皇上一心宠信这位李侍读,群臣心中皆明镜似的,但这番话说的没有毛病。
“是,皇上!”群臣皆拜。
“兵犯凉州是不是你们拓跋鲜卑干的?如果是,请转告你们左贤王拓跋喾,不要以此来贿赂堂堂西炎朝臣,我贾佖岂是郭开、伯嚭之流。”贾佖回府立即召见金湛、鄂宁,见面便劈头问道。
金湛镇定自若地说道:“贾公子,我们怎么会欺骗您呢?拓跋可汗数十年以来从未对西炎犯境,这是铁的事实,不用我过多嚼舌吧。秃发部和乞伏部这十几年来没少在凉州寇边犯境、劫掠边民,拓跋部怎么会去趟这个浑水呢?”
鄂宁也说道:“贾大人,左贤王为求和亲在洛阳一待数月。试问,若拓跋可汗要向西炎开战,他能安心在此吗?”
贾佖见两人说得确信凿凿,面色缓了下来,说道:“若欺瞒于某,必遭天谴。”
“是是,俺们俩必不得好死。”鄂宁假意奉承道。
“贾公子,让您多虑了。今日我做东,在望月楼宴请您和石大人他们?另外请舞姬施若鸿作陪如何
?”金湛不失时机地说道。
贾佖哑口失笑,转怒为喜说道:“喲嗬,口气不小。现在施若鸿是你们俩请得出来的吗?”
“嘿嘿,那还不是打着您的招牌去请的嘛。”金湛讪讪地笑道。
“看出来了,你这人不老实,哈哈!走吧。。。。。。”贾佖一步三摇地向外走去。
柳超率军刚到张掖不到两日,征西军将士们就地休整,恢复体力。他正在郡府和太守彭昌喝茶,聊了一会儿城防的事,彭昌忙不迭地吩咐着手下安排。
他望了望窗外一望无垠的戈壁,心里便想起了拓跋媬,她已是自己的女人,以后无论如何要将她娶回家。但她是拓跋鲜卑右贤王拓跋宕之女,中间隔着家仇国恨,以后何去何从啊。。。。。。
此时军中一位斥候气喘吁吁地赶回来禀道:“将军,武威那边。。。。。。那边发兵了,鲜卑铁骑铺天盖地而来,尘土飞天,卑职看不清有多少人。前锋距此大约还有三百多里。”
张掖太守彭昌大惊失色,险些将手中的茶碗颠了下去。失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彭府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没办法。都督马峥不战而亡,俺柳超和他们交战数次,歼灭了一万多鲜卑骑兵。张掖是最后一战,本将军已退无可退,征西军誓与张掖五千守军共存亡!”柳超“啪”的一声,将茶碗摔到地上,掷地有声地说道。
彭昌原本惊慌失
措,见柳超如此大义凛然,旋即沉下心来,稳住情绪拜道:“柳将军大义,受某一拜。”
柳超豁达一笑,说道:“本将虽不及李都护万分,但也有心怀赴死的勇气。半年前那场受降城之战便是李都护带着本将打的,今日鲜卑人卷土重来,本将定让他们重蹈覆辙。”
“某为张掖主政官,也誓与张掖共存亡!但祁连山的育马场内有十几万匹军马,万一有什么闪失,朝廷一定问责,本官担待不起啊!”彭昌镇定下来,向柳超伸出自己的双手。
柳超也慢慢将双手伸了过去,四手用力紧握,他说道:“十几万匹战马非同小可,绝不能落入鲜卑人之手。那就将战马分发给百姓,留座空城给他们。咱们撤退到西域,将十几万匹战马交给西域都护府保护,如何?”两位铁骨铮铮的汉子四目相对,一了点头。
守城与敌拼命容易,要保护十几万头战马困难。这些战马价值连城,若被鲜卑人唾手轻取,西炎将损失巨大,闹不好彭昌真得掉脑袋。
两人决策完,分头行动。柳超率军前往育马场赶马,彭昌动员和号召全城百姓逃离张掖,将能带走的粮食全部带走,后撤西域。
李赫站在天山南麓东侧巨大的山坡上,遥望北方。极目远眺,映入眼帘的是一丛丛黄色的枯草斑驳地和白雪交织在一起,满是萧条肃杀之意。冷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倏地吹
进了他的脖颈,让他脖子一缩。快过年了,这场鲜卑人掀起的战争,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三个月?半年?一年?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古代人口增长不起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战争太频繁了。。。。。。
他向陪在身边两位美丽的天使笑了笑,夹了下黑雪的肚子,调皮地“喲嗬哦”喊了起来,向山坡下驰去。
克莉丝汀也兴奋地高声尖叫,跟了下去。挽着发髻的华媢恬然笑着,催动自己的小母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俩后面。
“将军,应该是都护大人领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