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划到你麾下的部众有近三十万,不要让父汗失望,希望到我孙子这辈,拓跋部有百万控弦之士,那便可图谋中原喽。”拓跋宕攻下凉州,拓跋恭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拓跋喾随意答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地图向贺冉问道:“先生,此地叫什么?”
“今日可汗如此高兴,此地便叫盛乐吧,如何?”贺冉揖礼回答道。
“盛乐?”拓跋恭嘴里念叨着,突然击掌说道:“好名字,祥瑞之名,好!”
“可汗,右贤王提到前锋将军拓跋虎连克数县后一举攻下武威城,忠勇过人,他举荐拓跋虎为右谷蠡王,可汗意下如何?”贺冉问道。
拓跋恭不喜拓跋虎的母亲,但他立下如此彪炳功勋,又是自己的儿子,便不吝啬封赏,说道:“准了,从王庭分拨十五万部众给他。虎儿真乃本汗的麒麟儿也,本王在他小时候过于。。。。。。唉。。。。。。愧对他娘俩啊。”
灯光忽明忽暗,冷艳地脸庞透露出一丝悲戚。她看着对面曾经属于自己的闺房,已被鲜卑郡主占有。自从被那鲜卑将军从王强手上夺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面前,也无人骚扰自己。原本被众人拱捧在中间,沦落到被众人遗忘在角落,命运弄人呐。。。。。。唉!幸好还有母亲陪在身边。
马思雨挨着窗边透过缝隙要看着自己的闺房,殊不知闺房里住着的这位郡主亦是
位苦主,日日思念着自己的柳郎。
这位虎将军很是奇怪,把自己从王强面前夺了下来后,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些护院的附离和侍女们对自己倒是客客气气的,待自己如同主母一般。
王强被柳超一矛扎在右边肩窝子坠入马下,被鲜卑人抬回救治。此时他半条命已经休矣,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拓跋宕前往探视,看着王强这张面若淡金的脸,无奈地说道:“先生此计虽未成,但救回小女也算是大功一件,你好好养伤,待伤好后,本王好好赏赐你!”
拓跋虎站在他身后,冷冷看着王强。
王强挣扎着想起身,被拓跋宕摁住,动弹不得无奈说道:“某受信于右贤王大人就已经足矣,不求什么赏赐,就想接家眷过来,过个太平日子便成。”
“这话说得,将本王置于何地?本王定不会亏待你,马峥的女人呢,没有给你吗?”
“有的有的,这位翠红便是。”边上一位伺候着给王强喂药的女人,长相倒是清丽,忙不迭地跪下向拓跋宕磕头。室内烧着炭盆,温度颇高。翠红只穿了件薄衫,身姿窈窕妩媚。
“嗯,你要好好伺候长史,如果他不高兴,本王让你去娼院接客。”拓跋宕看着她雪白的脖颈,咽着口水恫吓道。
“是,大王。”翠红一个弱女子哪敢违抗,怯怯地答应道。
拓跋虎冷眼看着,王强在拓跋宕面前这番作态更让他厌恶,他说
道:“长史伤势颇重,柳超的钢矛戳中肩部造成数根骨头折断,恐怕需要静养数月。武威城刚刚攻破,西炎军必定会反扑。长史颇有谋略,不如送至清净之地静养。”
拓跋宕点了点头,说道:“待人以诚,这点很好。王长史对我们有用,必须医治好。”
兄弟俩走出王强的房间,登上武威城城墙眺望着远方。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在苍茫大地,远处的祁连山露出轮廓。连绵不绝,巍然壮阔。
拓跋宕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豪壮感,向拓跋虎说道:“昨日接到左谷蠡王的密信,他们已经出兵,你要早做安排。除了留下两万人守城,其余人你都可带走。出焉支走廊,攻下张掖、酒泉、玉门关与左谷蠡王在高昌城会师,本王在武威城等你的好消息。”
“明日出兵?”拓跋虎问道。
“就明日出兵,我已经让邘儿再征兵五万,负责给你输送粮草补给,守护攻下的城池。”拓跋宕肯定地说道。
“拓跋豪怎么回事?音讯全无?”
“此事蹊跷,你别管了。凉州全境已无西炎军,随便派支骑兵找找。”拓跋宕意气风发地说道。
“嗯。”
李赫站在地图边,深深锁着眉头。鲜卑人已经偷偷向西炎宣战,他们拿下了凉州全境,西炎朝廷难道不知道吗?自己远在西域,朝廷音讯全无,就怪不得老子大动干戈了。想切断西域和中原的联系,一举吞掉西域,
好大的胃口。老子要玩就玩场大的,不知道你们鲜卑人玩不玩得起。
现在还没接到东且弥、轮台、车师方向的消息,自己在那边放了三个军,外加高昌城唐昶的戊己校尉军。若鲜卑人大举进攻,第八军、第一军、第四军兵力不足,只有防守。因为镇远军背后还有西域诸国百姓,诸国的军队如同摆设难堪大用,必须得未雨绸缪。
西域地域太大,防守困难,进攻同样困难。敌军唯有可能的进攻线路只有两条,从金山方向进攻车师、东且弥,从武威城一路往上攻,张掖、玉门关进入西域。海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