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狂见他终于入套,停下脚步说道:“去哪喊?她不会让你金屋藏娇了吧。”
“哪能!她不就在彩蝶坊吗?你们司隶校尉不知道?”石庞愣道。
“彩蝶坊?昨晚俺去彩蝶坊找她吃酒,老鸨说她已经不在了。”叶狂不敢将实情告诉他。
“不在了?”石庞又是一愣,问道:“啥意思?逃走了还是死了?”
叶狂见他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顿时没了兴致,懒懒地说道:“被人赎了,不知道做了哪户人家的姬妾。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喽。”
“呯”石庞恼怒地踢了一脚罐子,怒道:“奶奶的,俺的人都敢碰,找死不成?”
叶狂见石庞不像是装的,便起身说道:“公子,下官帮不上什么忙,多多见谅。这个人您认识不?”说着,指向已经折磨得辨不出真面目的武五。
石庞瞄了一眼,摇头说道:“不认识,他是谁家的公子?”
叶狂心里是奔溃的,石庞的表情绝无做作,他的确不认识武五。到现在这公子爷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也是个二五眼的家伙。现在这个案子缺了芍药这个关键人物,只怕没法和石家关联到一起,更无法顺藤摸瓜往上扯了。殊不知他正在懊恼中,剧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武五,你认识这位公子吗?”徒兵将武五摇醒问道。
武五慢慢睁开眼睛,几丝鲜血从额头上留下来,将眼睛染得绯红。他心道:“这位公子气宇轩
昂,衣料贵重,身上所配之物均价值连城,不是石公子能会是谁?”
他开口说道:“这。。。。。。这位便是石公子,石庞!”
石庞惊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哈哈果然被俺猜中。”武五内心狂笑。他开口说道:“石公子,是您告诉我杨太傅逼死了秦王柬,为了伸张正义,让某在市井中传播开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派胡言!老子根本不认识你,也不可能让你去散播谣言。”石庞吓得尿都快憋不住了,脸色煞白。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种罪名他可担不起。
叶狂内心狂喜,这个武五倒是挺能装,愣是将石庞吓了个半死。他乐得在边上看他们狗咬狗。
武五缓缓说道:“石公子,某已经快不行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千万不要认罪,您一旦扛不住认了罪,你们石家可就倒大霉喽。”
“放你妈的狗屁,我认罪?我认什么。。。。。。什么罪我,你。。。。。。你是何人?受谁人指使来坑老子?”石庞气急败坏,惊恐地看着满脸是血的武五。
“俺。。。。。。嗬嗬,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便不想和俺相认了。”武五恶人做到底,反正对面这个石公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石庞双手发抖,瞥了眼叶狂,突然想到这应该是司隶校尉府给他们石家设的圈套。他嘶吼道:“叶狂!老子不认识这人,什么都
不知道,休想诓我!放我出去。”
叶狂“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石公子,司隶校尉的大牢,只要我愿意,没人走得出大门。您还是多呆些时日吧,不要敬酒吃罚酒,老实交代谁告诉你的秦王柬是杨太傅逼死的?又是谁让你散播这个谣言的?若再大呼小叫,下官可管不住那些脾性不好的徒兵们。”
徒兵故意撩了撩炭火,通红的炭火飞舞出火红的星子,室内温度陡然升高许多。通红的烙铁压着木炭,发出哔啵的声响。石庞打娘胎出来便没亲身经历过这种威胁,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张谅带着两位小黄门,径直向司隶校尉府行去。刚才贾柔面见皇帝,说司隶校尉的人擅闯石琮府,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他的公子石庞。石琮是先皇旧臣,守护京畿重地的卫尉。此举不仅寒了士子的心,也寒了旧臣的心呐。不知原委的司马奕当即下旨,特赦石家公子石庞,以示皇家的宽仁。让张谅带着口谕前往司隶校尉的大牢放人。
叶狂等人跪着听张谅念着皇上的口谕,拳头都快捏碎了!功亏一篑呐,眼看就要在这个石公子口中掏出些有用的东西,又被人抢先一步。。。。。。哎,杨大人又是棋差一着,原本可以一举肃清后党。。。。。。
石庞惊恐未定又得意洋洋地坐上了石府派来的马车,回过头来向叶狂投下冷峻的一瞥,叶狂不禁暗自叹息
了一声,时也命也。
一骑快马带着八百里加急,背上插着几根羽毛,一路飞驰而来,沿途卷起滚滚的黄尘。洛阳守兵一见他身上的羽毛,心知是八百里加急不敢阻拦,斥开堵塞在门口的百姓们,让快马毫无阻拦地急速通过。
快到皇宫时,送信的骑兵喊道:“秦雍两州发生暴动,速报皇上!”
守卫禁军哗哗哗地跑过来,接过这封封着蜡泥的八百里加急,跑步传入宫中,自有小黄门接过,跑着送入太极殿中。
“皇上,您怎么能将石琮的儿子放掉呢?这小子自小便是纨绔,欺男霸女的事做的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