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柬毫无防备地吃着肉,贾柔眼里闪过一丝凶狠,随即她又端上一道菜,笑眯眯地说道:
“这是牛奶茯苓霜,你们几个大男人可得好好尝尝,有补气益脾的功效呢。”
“好吃!”淮南王叫了起来:“皇后嫂嫂,今日这道菜绝了!太香啦,金华火腿还有吗?臣弟可否带些回去。”
“臣弟也要!”成都王也叫了起来。
“你们都是皇上的好兄弟,我这个当嫂子的怎能没有准备?早给你们准备好啦,每人十只,让宫人们送到你们车上。”贾柔极尽温柔的语气让司马柬感觉非常怪异,怎么看怎么都像在演戏。
他暗忖:今日怎么处处露出诡异,皇上大哥从来不主动宴请,今日破天荒头一遭,便有些蹊跷。这位嫂子是什么人大家都非常清楚,她是那种讨好兄弟们的人吗?今日又是送菜,又是亲手盛肉的,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脑子里边思考着问题边把火腿肉和肘子肉吃了个精光,他吧唧着嘴,这肉确实好吃!甚至还想再来一碗,可是贾柔又将牛奶茯苓膏递到他手上,他不得不接了过来。
司马奕高兴地喊了起来:“好吃!皇后以后天天给朕做这两道菜如何?”
贾柔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用手掩着龅牙,故作娇羞状道:“皇上爱吃臣妾做的菜,臣妾便知足了。以后变着花样给您做好吃的,如何?”
众人顿时倒了胃口,差点将香喷喷
的肉从胃里翻了出来。
贾柔见好就收,说道:“你们兄弟几个在此慢用,臣妾便不叨扰了。兄弟们,记住不醉不归哦。”说完,喜滋滋地扭着屁股便往凤栖宫而去。
众人半晌回不过味来,楚王、淮南王兄弟俩亦是面面相觑,嫂子今日确实有些不正常。。。。。。
被贾柔这么一搅和,兄弟们都有些沉默,只有司马奕还在啃着大肘子。他边啃边说道:“朕今日赏了那鲜卑人一个大肘子,谁叫他蛊惑咱们的人投奔他们!”
一语惊众人,虽然没听明白,但秦王柬知道皇上不会瞎说,便问道:“皇上说的是哪个鲜卑人?”
“还有谁?就是那个想娶咱们菁儿妹妹的拓跋喾。赖在洛阳不肯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司马奕忿忿地说道。
司马柬追问道:“皇上,蛊惑咱们的人投奔。。。。。。”他突然感觉肚子咕嘟咕嘟叫了起来,伴随着一阵绞痛,开始翻江倒海起来。额上被痛得冒出了细汗,心想,坏了!闹肚子了。
楚王伟、淮南王、成都王都关切地看着他,问道:“三哥,怎么了?”
司马奕见三弟不对劲,也忙问道:“三弟,怎么了?”
司马柬捂着肚子,摆摆手,费劲地说道:“哎哟,不知道怎么回事,闹肚子了,快扶我去如厕。。。。。。”
张谅急忙向愣着的小黄门踢了一脚,斥道:“还不赶紧扶秦王去如厕?”
两位小黄门急忙上
前扶住司马柬,司马柬一路佝偻着身子,被架着往茅厕走去。
不会是这菜有问题吧?剩下几个王警惕性非常高,他们也感觉到今日处处透着诡异,三哥他怎么无缘无故闹起肚子来?不会是中毒吧?皇上请的是鸿门宴?他们纷纷放下筷子,恨不得将吃进去的菜肴扣将出来。
司马奕继续啃着他的肘子,满嘴流油。楚王伟说道:“皇上,刚才三哥问的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司马奕嘴里都是肉,斜眼瞥了下张谅。张谅会意,在一旁将张乾的事又复述了一遍。几位分封王听着大惊失色,鲜卑拓跋部居然将触角伸到这么远!完全占据了北匈奴的地盘。难怪拓跋喾在朝堂上有恃无恐,底气十足。
他们面面相觑,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袭来,他们是分封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西炎的北方有这么一个强大的邻居,怎能安睡?他们有些忧心忡忡,一时忘了秦王柬闹肚子的事。
小黄门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喊道:“皇。。。。。。皇上,不好啦!秦王他。。。。。。他在茅厕晕死过去。。。。。。”
“什么?”楚王霍得站了起来,这事太蹊跷了。他们几人都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起来。按照他暴躁的性格,若皇上要取他们几人的命,他便当场拉这位兄长垫背。他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位皇上大哥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司马奕“啪”
地将肘子扔到地上,一脸焦虑地看着他,说道:“五弟,你这是要去看三弟吗?朕和你一起去。张公公,快传太医!”
“回皇上,奴婢已经派人去了。”张谅躬身回答道。
几位兄弟都没有走的意思,今日之事蹊跷得很,一定要弄个清楚。如果这是场鸿门宴,他们定要为三哥讨回公道。如果不是皇上,那边上必有小人。索性联合起来,来场轰轰烈烈的“清君侧”。
此时秦王柬躺在太极殿的软塌上,活蹦乱跳的秦王已经变得虚弱无比,刚才差点连肠子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