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汀双颊绯红,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解释道:“将军醒了,没事。本医官替他刮刮痧,过程有点痛,你们懂的。。。。。。”
檀儿将信将疑,正要探头查看。李赫探出头来,用手按在下腹使劲的揉着,龇牙咧嘴地说道:
“克莉丝汀学艺不精,手法远不如华媢,刮得本将军都忍不住叫痛。”腹部剧烈的疼痛感,脸部表现出来的狰狞还真不是装的。
“哼……,一定有鬼。”檀儿看两人神情紧张,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便扭过头去生起了闷气。
李赫惩罚性的在克莉丝汀屁股上拍了一掌,喝道:“老子还没生孩子呢,这一肘子万一让本将军断子绝孙,你自己看着办怎么赔。”
克莉丝汀红着脸,嘟噜着说道:“这是意外,这也要怪我。”
“不怪你怪谁?到了逻些,晚上到我房中报到。”
“。。。。。。我先将党参找出来分给得病的将士,再让苏毗女王去找红景天。。。。。。正事要紧,我。。。我先走了。。。。。。”克莉丝汀落荒而逃。
看着克莉丝汀慌慌张张地逃离马车,檀儿翻身上了马车,坐在李赫面前,一双妙目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端详着。
李赫的眼神躲闪着,有些不自在,脸上还有疼痛的表现。檀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哪里痛?我看看。”
“就是肩膀这儿,刚才她弄得我痛死了,哈啊呀。。。。。。”李
赫倒吸了一口凉气,檀儿猝不及防地在他腹部按了一下。东瀛女人这么大胆。。。。。。反了反了。。。。。。话说她怎么按得奇准,刚好是克莉丝汀肘袭之处。。。。。。痛得李赫浑身炸毛。
“哼、哼,活该!谁叫你骗我的。”檀儿紧绷着小脸,一脸不快。
“哎哟。。。。。。”李赫痛得龇牙咧嘴,真想一脚将这个东瀛女人蹬下马车,原本温顺可人的檀儿怎么会变成这么不可理喻?他压了压怒火,看着檀儿说道:“她是无心,你是有意。是不是不想让老子生儿育女,孤独终老?”
檀儿脸上飞过一抹嫣红,带着歉意说道:“你是我认定的男人,刚才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么?”李赫故意板起脸来说道。
檀儿眯着双眼端详着他,说道:“看来你是真好了,我先出去了。”起身便要钻出马车。
李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势地将她拉了回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做了坏事便要溜,本将军同意你走了么?”
檀儿试图挣扎着起身,然而她哪里挣脱得了。。。。。。马车内一片旖旎。。。。。。
半晌,她才从马车内出来,装作若无其事般骑着马离去。然而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进去时脸色煞白、头发齐整,出来时头发凌乱、脸色嫣红,衣襟也是不齐整的。。。。。。
过了一会儿,李赫精神焕发地从马车
钻出,高高地站在车夫边上。将士们看到李将军后,自发地发出“吼、吼、吼”的吼声,将军恢复健康才是他们最开心的事,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边上的地貌有了些改变,似乎有了些绿色,说明地势渐渐在降低,两侧的山上分布着一丛丛的植物,有可能是雪莲,也有可能是蒿草类植物。
李赫吹了声口哨,黑雪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撒着欢快的步伐轻快地跑了过来。将脑袋伸过来,亲昵地趁着李赫的小腿。李赫纵身上马,叱马去找苏毗丽。他需要了解行程和目前所处的位置。
他和苏毗丽骑着马并排走着。
刚才苏毗丽告诉他,目前的位置还处在昆仑山,前方是羌塘无人区,再过去是唐古拉山,离逻些还有二十多日的路程。从未来城出发已经过了十日,意味着五千多里路,需要三十多日的行程。
晕死,李赫暗自骂了一声。自己作为主将,对未来城到逻些的路程判断错误,原以为在二十日以内可以到达,现在大大超出他的预判。山高路险,加上高原反应,行程根本无法加快,大军日行一百五六十里算是极限了。
去做一次客也就罢了,苏毗国归附西炎,便要驻军协防,弄不好苏毗国会成为西炎的一个大包袱,尾大不掉。按目前镇远军的适应力来看,还是无法抗衡吐蕃军队。原因是,这里地形极其复杂,沟壑万千,自
己需跋山涉水长途行军,而吐蕃人是从小在此长大,这里是他们的家!还能不熟悉地形?人家随便在哪个山谷设伏,或在必经涉水处掩杀渡河部队,不是和玩似的?将士们水土不服,在此身体大不如前,不是受冻就是高反,病殃殃地面对如狼似虎的吐蕃士兵,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李赫头脑冷静地分析着现在的形势,觉得自己太草率了,可能这次便要吃大亏!自己高反昏迷时就是一个无缚鸡之力之人。唯一值得依赖的还是手雷,希望信奉自然神灵的吐蕃人,亲眼目睹手雷、震天雷的威力,不战而退。
他问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