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师弟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诶!师兄莫取笑我,我最不喜欢就是干这个,原本想着你没事了,可以将这个司隶校尉给你,怎料皇上依了老头子的建议,让您去当西域都护!没看出来吗?俺家老头子没安好心,把您支得远远的,说明老头子怕你。”
李赫听着杨霄上来便发了一通牢骚,好像对自己爹有很大的意见似的。他不动声色,问道:“师弟,别人都眼馋你的位置。你倒好,跑去安故县拜师去了,真不想干这个司隶校尉了?”
“师兄,您不知道,师弟我是被逼上位的。谁叫俺两个姐姐都嫁给了皇上,俺爹是太傅、大司马,他们叫别人来当这个司隶校尉不放心,硬要我先试试看,一试试到现在。。。。。。”
李赫刚想劝,他又补充道:“总算师兄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点希望。因此先向郑老师拜师,等您替了我的位置,我便去安故县和老师一起做研学。谁知道皇上怎么就变卦了,不行,我得回去找老头子算账去,问问是不是他在背后作祟。”说完起身欲走。
李赫这才拉住他,说道:“师弟啊,皇上有皇上的想法。既然圣旨已下,既成事实,咱们作为臣子听命便是,莫要横生枝节。咱们师兄弟一见如故,日后一别,相见甚难呐!今日哪里都别去,好好喝上一次。”他已经判定杨
霄就是个愣头青,叛天叛地叛亲爹的那种顶流公子哥。含着玉如意出生,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啥事不想干,干啥啥不成的二世祖。
“师兄,您文韬武略也就罢了,偏偏老师说您算术、天文都已大成,师弟对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请受小弟一拜!”说完,便扑通,真的跪地便磕头。
李赫急忙将他拉起,呵斥道:“像什么话!师弟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我,不许胡闹!”
“好,听师兄的便是。”杨霄坐了回来。
门外侍女“咄、咄、咄”敲了下门,开门进来,向李赫躬身道:“公子,上菜了。”侍女们鱼贯进来,端着各种菜肴,摆满了一桌。还送上来两瓶“赫曲”。
等侍女们全部出去后,李赫给杨霄斟满酒,说道:“师弟,你是太子的舅舅吧?”
“是啊?师兄有何吩咐?”杨霄挺直了身子。
李赫哈哈笑道:“能有什么事啊?我本是太子侍读,这次远去西域,难免心中牵挂。现在有你这个师弟,多替我走动走动,照看着点,我就放心了!”
“我是舅舅,本来就应该多去看看太子,有师弟在您就放心吧!”杨霄以为是什么事,心里颇为扫兴。
李赫说道:“算术、天文是吧?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先干了这酒!”说着举着酒盏便送了过去,俩人“咣”碰了一下,仰着脖子一干而尽。
“多谢师兄,先请教一个问题哈。为啥月
有阴晴圆缺?”杨霄嘴里喷着酒气问道。
李赫笑了笑,取了三个花生米放在桌上,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比划道:“这颗花生米代表的是日。这颗代表的是地,就是咱们脚踏着的大地很大很大,但它是圆的,你感觉不到而已。这颗便是月。当。。。。。。。”李赫将日地月三者关系说了一大通,顺带着将日食现象也演示了数遍,杨霄听得是如痴如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还是没听懂。
李赫便摇头说道:“等以后你跟着我学得时间长了便懂了。”
杨霄晃了晃脑袋,自己提了一个问题,师兄居然能说出这么多让他听不懂的理论知识。而且让人信服这不是假的,只是自己听不懂而已,胡编乱造的东西无法骗过他。窥一斑而见全身,可见师兄功底之深!令他难及项背。
他起身,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向李赫敬酒道:“老师所言果然不虚,师弟今日亲眼所见,师兄的确是高人呐!”
李赫暗笑,起身干杯道:“你想过没?天上为什么会下雨,下雪,河水从哪里来,天上的水又从哪里来?师兄下次告诉你。”
杨霄端着酒盏,侧着头想了想说道:“万物皆有始终,周而复始,无限循环。”
李赫愕然道:“师弟悟性极高啊,有点意思,但我要从科学理论角度解释问题。”
。。。。。。
他们俩在凌霄阁谈论到深夜,最后确定杨霄是真师弟。
。。
望月楼打烊后,李赫随着侍女们摇摇晃晃回到府里。早有侍女进去通知红儿出来服侍,几个月没见,红儿欣喜万分。
李赫酒醉的厉害,红儿服侍了一夜没睡。睁着红红的眼睛仔细照料着他,看着他鼾声渐渐平稳,心中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她悄悄地拿布将地上所吐的污秽抹干净,来回擦拭了几次才算好。又拿了块热毛巾将他嘴角的污渍,额头上的汗渍抹了一遍正待离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这家伙在黑暗中睁着两只清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几个月没见,红儿感觉和他有点生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