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立刻召开战地会议。
“首先受降城内之敌不知道我们来,只知道你们往这个方向来了,是不?”李赫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图,边画边说道。
赵甫等人在边上齐声应了一声。
“就是说,有个先入为主,他们的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一万骑在他们边上,对吗?”李赫给大家分析道。
大家随意应着,听不懂将军的意图。
李赫在地上画了个箭头,说道:“今晚,柳超率征西军从受降城南门前五里地的地方经过,要做到让敌人感觉大军是偷偷经过不让他们看到,而是被他们精明地发现!懂我的意思吗?”
柳超:“。。。。。。”一脸懵逼。
牛忠在边上大大咧咧说道:“就是翠花楼的姑娘洗澡门窗是虚掩的,故意给你留个门缝,一个道理。”
众人一愣,大笑起来。
“哦,懂了!老牛厉害啊,通俗易懂!”柳超朝牛忠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呢,将军。”
“然后,从西门‘悄悄’靠近,企图发起突然袭击。注意不要点火把,一切在黑暗中进行,但又要让守城敌军尽在掌握中。”
柳超这回懂了,他问道:“将军是否让末将进行一场欲盖弥彰的佯攻!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将守城之敌尽数引往西门?”
李赫满意地表扬道:“孺子可教也,一点就通。这次佯攻出不得一点差错,要不前功尽弃,咱们得付出大代价攻城!知道吗?”
“末将领命!
”柳超情不自禁单膝跪地,向李赫行了军礼。李赫这攻城之术花花肠子太多,直肠子的匈奴人今晚恐怕要吃大亏了,柳超心里暗自佩服。
况且自己只是佯攻,负责主攻的讨戎军伤亡肯定惨重,他暗自向李赫投去感激的一瞥,越发敬重李赫的人品。
“还有,当你们听到东门巨响,则代表讨戎军已经发动进攻。征西军迅速分兵守住其他三门,勿必将城内守军一网打尽!众将听清了吗?”
“诺!”军官们心情激动,声音响彻云霄。
要塞城内,塔尔布尔将守军增加到四千人。临走的时候特别吩咐,城防军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城墙上始终保持一个千人队在执勤。城内又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和上万匹战马,以供此次大军补给所用。
守城的四位千人队队长亦是恪尽职守,到了晚上,城墙上点满了火把,亮如白昼。何况,昨日出现的西炎骑兵更让他们丝毫不敢松懈。
“队长大人,有情况!”一位守卫喊道。
轮值的千人队队长迅速随着守卫登上城门查看,望了望城外空旷的戈壁草原,丝毫没有什么异样,便回头向守卫问道:“有什么情况?”
那守卫着急地向队长后面的亲卫说道:“尔等都别发出声响,安静!”
队长狐疑地看着守卫,亦是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安静。亲卫们将身上叮当作响的物件捂住,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仔
细辨听和瞭望。果然,在草原四周虫子“吱、吱、吱”的叫声中,辨识出轻微的兵器碰撞声,和军队裹着马蹄行走的声音!而且方向是从东南往西侧而去。
这应该是白天往东南方向而去的西炎骑兵,原来他们在搞障眼法!白天故意让咱们看到他们往东南方向撤军,到了晚上偷偷往西而去,欲想偷袭西门!幸亏手下机敏,得以发现!
其他三队匆匆点齐人数,移向西门的城楼下,一旦敌军靠近,三千弓箭手齐登城墙,给敌人下一场箭雨。
柳超带着征西军在西门一字排开,万余人在黑暗当中齐步向西城墙缓缓压近。黑暗中,匈奴守军听着若有若无,但范围极广的敌军压过来的声音,内心感到极大的恐惧,连三位队长都情不自禁干咽着口水。
“敌袭!”西门城楼上的守卫喊了起来,在火把的亮光照射下守卫已经看到若有若无的敌军身影,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急切下敲起了警钟!“当、当、当”的声音在戈壁静谧的夜晚格外刺耳和凄厉。
其他三门的守军心里都在想:“敌军果然全部攻向西门。”在急促的警报声中望向西门。
牛忠自告奋勇,亲率两人就在东门守军回头望向西门时,带着震天雷放到了东门前。这是守军的死角,本事再大的守卫也无法发现点燃的震天雷。牛忠贴着城墙在黑暗中悄然躲出三十丈远,而李赫已经率特
战营潜伏到离城门五百步的近处,其余大军在二里外等候。
“轰。。。。。。”大地突然随着一声巨响抖了起来。守军、包括西门外的征西军都懵了,全部吓得呆若木鸡。唯独讨戎军在一声巨响过后,呐喊着杀入城内,特战营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之下,一马当先蜂拥而入,身后传来讨戎大军沉闷且密集的马蹄声。
柳超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迅速喝道:“包围北门和南门!讨戎军已经杀入城内,咱们征西军不能放走一个匈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