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和兵部、礼部的嘉奖文书以八百里快马加急送往凉州。
凉州兵马都督府,郭婴和李赫等人焚香沐浴接旨。听完小黄门当众宣读完圣旨,包括马峥在内的所有人都喜开颜。
谢过钦差黄门后,郭婴拉着李赫的手,恭喜道:“哈哈,恭喜李将军!就差没开府了,老子果然没看错你!”
李赫当然高兴,自己一跃成为统领一万多骑的将军,沐浴皇恩的滋味果然舒坦无比。他不失时机,贼笑道:“都督,那些战马,您得还给我。要不我那些儿郎跑步去打仗可不成。”
郭婴将头一仰,眼睛翻得像两个鸽子蛋似的:“今日钦差大人来凉州,老夫得尽尽地主之谊,不能怠慢人家!”转身便走。
李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笑道:“郭都督,此事不着急。咱得掰扯清楚,讨戎军也算是凉州兵一部分,战马分配总不能一匹不给吧?如果这样,以后俺们再缴获的,兄弟们可不愿意交出来了。。。。。。你那屯兵别指望有马儿骑!”
“你敢威胁本都督?”
看着李赫无所谓地看着他,暗骂道:小子,算你狠。
“。。。。。。给你三千匹。。。。。。拨给你六千匹总行了吧?我只留四千匹,本都督够大方吧?”郭婴花白胡须一颤一颤,显然肉痛地不行。原本他也想装备一支骑兵,提高屯兵的机动性。
李赫一算,兵营里现有四千六百匹军马,扒回六千匹
,够新兵人手一匹了。遂放开老头,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都督。俺还能弄来战马,去吧,羊肉多烤些!”
。。。。。。
马峥已经顾不得嫉妒李赫,圣旨上没有剥去征西将军之职已经是格外开恩。剥去凉州兵马副都督之职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李赫已经升为从四品讨戎将军,更加不会受他节制。他故作大方,托着伤腿,拨开人群,上前道喜:“李将军当日一来,某便觉得你气宇轩昂,不是凡器,果然替咱们凉州军挣了脸面!恭喜啊!”引来边上人侧目。
李赫拱手微笑道:“马将军何来恭维之辞,大家都是同僚,无须如此!”
马峥一听下不来台,涨红着脸,强笑道:“哈哈,李将军说得极是,同僚,同僚。以后咱们携手杀敌,互相照应!”
李赫早就转过脸去,朝小黄门施礼,私下又向小黄门塞了黄物。小黄门这才笑盈盈,在他耳边说道:“恭喜李将军,咱们见过面。杂家在张公公手下,哪好意思收您的,下不为例哈!张公公让我捎句话,多替西炎打几场胜仗!别辜负皇恩!皇上对您还有重托!”
“没了?”李赫看小黄门说完,便低头将沉甸甸的黄物找地方塞。
小黄门抬起头轻声说道:“嗯,就这几句。看样子皇上等您封狼居胥呢!李将军以后可得要多提携提携杂家。。。。。。”
“好!多谢公公,本将今日破例
陪公公喝个一醉方休!”
“走吧!杂家正等您这句话呐。。。。。。”
两人笑嘻嘻,携手走进都督府后堂。马峥被晾在一边,恨恨地看着李赫的背影,在亲兵的搀扶下,一瘸一瘸地跟了进去。
慕容卡瓦等人被关押在临夏草料场,他料想东夏部单于不至于对他怎么样,便安心躺在软软的草堆上休息,被解除武装的侍卫们无聊的斜躺在一边。
外面燃着火把,跳动的火光照射进来,屋子里面忽明忽暗。他心道:今日之辱,将十倍归还。姜荣元这反复无常的老匹夫,不可为谋!
正想着,外面传来几声闷哼,守卫们扑通扑通倒在地上。随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闪进来一条人影。
慕容卡瓦瞬间判断来人一定是友非敌!制止了侍卫们的行动。他开口轻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答道:“某是西羌野利部左贤王野利飒。”
“哦?你们野利部不是被拓跋部所灭?今日为何出现此处?”慕容卡瓦一惊。
野利飒向他跪下,开口说道:“某有灭族之恨,与拓跋部有不共戴天,血海深仇。如今某寄人篱下,眼看和硕单于并非明主,飒愿追随王子,任由差遣。某只有一个心愿,便是有朝一日手刃拓跋俊!”
忽明忽暗的亮光下,慕容卡瓦看此人身形伟岸,虎背熊腰,双目坚毅有神,好一个猛将之才。心中窃喜,没有抱得美人归倒是得了一员猛将!
便双手将野利飒扶起,说道:“你忠心于我,我便能了却你的心愿!”
野利飒又扑通一声拜道:“多谢王子成全!野利飒愿立誓,今生今世效忠慕容卡瓦王子,如负此言必遭天谴!”
“好!今日起,你便跟着本王!”慕容卡瓦大喜,将他扶了起来。
野利飒低声呼道:“王子,姜荣元老儿多变,此地不可久留,快随某离开。某部下还有千余人,已经全部将守卫解决!可保王子顺利回到属地。”
慕容卡瓦当机立断,吐谷浑一行人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