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神情倨傲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归来的罗健。
“事情办好了?”王彪沉声问道。
罗健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恭敬的脸庞,单膝跪地道:“回禀都司大人,按您的吩咐,信和腰牌都已经送出去了。”
“小的猜测,此时罗二柱或许已经中计,陈清风定然已经杀奔马厩诛杀叛徒去了!”
王彪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干得不错,这次若是行动顺利,本都定会在上官面前,保举你接替本都位置。”
罗健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他连忙俯首拜谢:“多谢都司大人提拔,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来人,把那些贼徒尸体给本都拉上来!”
王彪话音一落,立即就见大小数十辆囚车隆隆驶来,众人齐齐侧身让路。
就见大小囚车上,每一辆都悬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为首那辆,所悬挂尸体已然是被折磨得没了人形。
手臂被齐齐斩断,面容尽毁,被剜去双眼,割下鼻子,削掉双耳,扯去头发,头皮一片血肉模糊,背部烙着一条毒蛇印记,简直是惨不忍睹。
清风客栈,马厩外。
夜色中,陈清风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站在门口,目光如刀,直刺向马厩的深处。
身旁,李八子等人一字排开,手持兵刃,严阵以待。
“叛徒罗二柱,还不速速滚出来束手就擒,某可以保你一个全尸!”
罗二柱躲在马厩的暗处,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一片慌乱。
这一切似乎太过于巧合,罗健前脚刚走,掌柜就带着人杀了过来。
明显就是有人在做局,而他罗二柱显然是被人当成是诱饵,猎物自然也就是掌柜陈清风了!
想到这里,罗二柱只觉冷汗扑簌簌地往外冒,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一大片。
“掌柜,我冤啊!我从未背叛客栈,这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现在出去,肯定是会被陈清风当成是叛徒处死。
为避免有人放冷箭,罗二柱只得是躲了起来,大声为自己辩解喊冤。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突然响起:“冤?罗二柱,你这脸皮可真厚啊!”
“老梁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小人为徒!当真是为他惋惜!”
罗二柱心头一震,这声音……是徐方!
那个老混蛋不是被师父一同带走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顿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然而,就在刚刚露出一点身影的瞬间,一支冷箭突然破空而来,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罗二柱惊呼一声,本能地往后一躲,险险地避过了这一箭。
望向那支钉在木梁上,尾羽嗡嗡作响的箭矢,罗二柱心头狂跳,冷汗直流。
“徐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父呢?我要见我师父!”
罗二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虽说刚才一幕很是惊险,但收获也不是没有。
仅仅只是一眼,却也足够罗二柱看清楚,外面那人居然真的是随梁飞一同外出了的徐方。
不知怎么的,似乎只有他一人归来。
“你这叛徒有何脸面提你师父?”
“都是因为你这叛徒,将队伍行踪透露给官府,这才导致我们全军覆没!”
“官府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竟让你连师徒情谊都不顾!”
徐方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吼,看似是在解释,实则是当着所人面,给罗二柱定罪。
罗二柱闻言,心中一片震惊。
“徐方,你在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徐方大笑,“那你敢不敢让我们进去搜查?”
此话一出,马厩里再没有声音。
罗二柱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目眦欲裂,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罗健,徐方,我若不死,必杀尔等!!!”
信是烧不了了,撕碎的话,肯定会弄得到处都是,反倒会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权衡利弊再三。
于是,罗二柱一不做二不休,心中打定主意,与其被动束手就擒,莫不如杀出去,逃往畲江郡。
待日后,有实力了再杀回来也不迟。
说时迟那时快。
心中打定主意,罗二柱再也顾不得许多,保命要紧。
迅速背起罗健为他准备了的包袱,借着夜色的掩护,轻手轻脚地从马厩后门溜了出去,然后全速朝着后山的方向杀奔而去。
只要进入后山,凭借着后山山高林深,又是夜色朦胧,躲进里面,就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