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颠簸中前行,林皖棠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她想起了陆澜昇,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过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为了国家大事操劳,是否还记得她们母女。
经过半个月的吃喝玩乐,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相城。
城外的景象却让林皖棠心生忧虑。她看到许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难民聚集在城外,不禁皱眉不解。
一旁骑马的陆观湮注意到了林皖棠的表情,他解释道:“相城周遭的村县遭遇了水灾,这些难民现在都聚集在城外。”
林皖棠转头看向陆观湮,发现他的表情淡淡,甚至在看向难民时还带有几分嫌弃。
她心中不禁有些不满,但仍然耐着性子问道:“那这些难民以后该怎么办?”
陆观湮没有回答林皖棠的问题,但他的眼神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林皖棠见状,坚决地从轿子上下来,她想要更近距离地了解这些难民的情况。
她一身光鲜亮丽的装扮在难民堆中显得格外刺眼,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由于她身后跟着众多官兵,难民们虽然好奇,却没人敢轻易上前。
林皖棠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孩子吸引住了。那孩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双眼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林皖棠心中生怜,很想上前给孩子一些施舍,但想到目前复杂的情况,她还是犹豫了。
就在这时,陆观湮骑着马跟了上来。他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林皖棠,此刻见她驻足不前,便驱马上前询问:“怎么了?”
林皖棠指了指那个孩子:“你看那个孩子,他好可怜。”
陆观湮顺着林皖棠的手指看去,眉头微微一皱:“这些难民的生活确实困苦,但我们也无能为力。”
“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吗?”林皖棠不甘心地问。
“朝廷已经拨了赈灾款项,相信很快就会发放到他们手中。”陆观湮解释道:“而且,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和责任。”
林皖棠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感情用事。于是,她转身继续绕着相城外围走去,想要更全面地了解这里的情况。
陆观湮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保护着她的安全。
难民们的惨状触目惊心,林皖棠看着这一幕幕,心中无比难过。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陆观湮,却发现他面无表情,仿佛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林皖棠忍不住问道。
陆观湮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可怜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林皖棠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但她并不想与他争辩。她深知,与陆观湮这种冷漠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些难民。
经过一番了解,林皖棠大致掌握了难民们的情况。她回到轿子中,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决定去见相城的县老爷一面,希望能够为这些难民争取到一些帮助。
“我想见见县老爷。”林皖棠对陆观湮说道。
陆观湮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决定感到有些意外:“你见他做什么?”
“我想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安置这些难民。”林皖棠坦然说道:“这么多难民,哪怕不能全部进城,至少在相城外也能得到妥善安置。”
陆观湮带着林皖棠来到县衙,县老爷一见到陆观湮,立即显出恭敬之色,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林皖棠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叹权力的影响力。
“县老爷,这位是林姑娘。”陆观湮简单介绍道。
县老爷赶忙拱手:“林姑娘,幸会幸会。”
林皖棠微微点头,直截了当地问:“县老爷,我注意到城外有大量难民,为何不安置他们进城?”
县老爷面露难色,支吾道:“这……这实在是有难处。”
“难处?”林皖棠眉头紧锁:“难道你不知道,难民长时间得不到妥善安置,一旦出现大批量死亡,很可能会引发疫病。”
“到时候,即便难民不进城,也无法阻挡疫病在城内传播。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县老爷尴尬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为难地说:“林姑娘,您说的在理。可是,相城的库房中实在没有那么多存银来安置这些难民。”
陆观湮闻言,冷冷地插了一句:“没有存银?那为何不见你向朝廷上报,请求援助?”
县老爷苦着脸解释:“陆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我们相城已经多次向朝廷请求援助。可是,朝廷的拨款也是有限,我们实在是……”
“县老爷,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并非不想救难民,只是力量有限,爱莫能助是吗?”
林皖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她捏紧了拳头,显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