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听得池庭的话后,纷纷附和。
如今陛下是铁了心思要对付他们这些摄政王党派,就连丞相门生也未能幸免。
瞅瞅之前那所谓的惩治贪官污吏,清理出来的可不都是摄政王党派吗?
池庭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如今既然摄政王已然失了许多兵权;那自己便率领百官罢朝。
自古被百官罢朝的帝王,在史书上可都劣迹斑斑。
自己就不信了,那楚昭安宁可在史书上留下污名也不愿如此?
想要让百官重新上朝,楚昭安便要交出兵权,亦或是收回彻查六部的旨意。
一旦收回旨意,自己在百官之中威望更高,那些倒戈的官员自然会重新依附自己。
见着叽叽喳喳还在商议的众人,池庭淡扫了大家一眼,这才道:“近日天气骤变,本相身子不好;偶感风寒,只怕近日是没法子上朝了。”
那些官员一听这话,算是都反应了过来,于是纷纷表示回去就“生病”。
大家如今都没了法子,只能听池庭的指挥。
池庭很是满意这场面,便让大家都回去了。
送客回来后,管家看向池庭尚有些疑虑:“相爷?您说这法子真的成吗?”
这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在威胁陛下?
池庭冷哼一声:“自古帝王最注重的就是史书之上的描绘,本相不信那楚昭安会不屑于此。”
顿了顿池庭又道,让人去摄政王府传个话,告知此事。
“是!”
次日,朝堂之上。
楚昭安还未前来,此刻按时到达的只有已然依附楚昭安的那些官员,以及一些中立派。
左相冯安见着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朝臣们,迈步朝着正一品太傅董仁走去,拱手后他笑着道:“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可真是大胆啊。”
董仁似乎也没想到,近日的朝堂会这般有趣。
扫了一眼正聚集在一起议论此事的文武百官,他倒是淡然:“只怕这一切戏码,幕后是有推动之人啊。”
虽没有证据,但他却猜测此事跟那陛下脱不了干系!
没准就是陛下在幕后一手推送的。
冯安听明白了董仁话中意思,想到那位年纪尚小的帝王也佩服起来:“如此推波助澜,倒是能发现不错的结果;可史书之上……若是留下污名只怕有所不妥啊。”
“污名?”董仁轻抬双眸,不屑的看了冯安一眼:“冯相要记住一句话,这史书都是由胜利者编写的!”
不论陛下在与楚时宴的斗争之中使用了如何手段?只要陛下最后是赢家。
那么这史书就必定会向着陛下!
冯安倒是没想过这一层,此刻被董仁提点;方才明白彼此差距。
他深深的一拱手,满眼敬佩之意:“太傅看的看得透彻!”
二人正说着,那从二品内阁学士武义迈步过来,拱手后敬意问道:“二位!今日这可有了不少空位啊。”
如此多的官员缺席,只怕幕后有人指使啊。
冯安见此,小声开口:“右相池庭因病告假。”
这话一出,武义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
便补了一句:“听说御史凤青来以及张飞鹤将军昨个儿半夜就去城中四处寻觅医者,也是突然病重了。”
董仁微微勾唇:“只怕不止呢。”
这光禄寺卿、御史中丞、守备、都司……的位置可都还空着。
虽说之前陛下借着惩治贪官污吏的手段,已然处置了一批楚时宴党派官员。
但此刻一看这么多官员缺席,只怕都是楚时宴党派亦或是池庭的门生。
看来这些人得好好运用一番手段了。
正五品守备曾泰想了想还是迈步过来,他朝着几人一拱手打了招呼,接着皱眉道:“怎么这么多人?”
因着几人除了左相冯安外,儿子都曾被楚时宴软禁关闭在密室;所以后来被救出来后,反倒是让这些个长辈们平日里也多了几分往来。
董仁正要开口,便见着小喜子已然前来开道了。
大家只要立刻回到了自个儿的位置上去。
这般一看,那空出来的位置更有不少。
很快楚昭安一身龙袍驾到,文武百官们齐声高呼万岁。
楚昭安漫不经心的摆手,似乎并未留意那些空出来的位置。
左相冯安是个聪明的,主动上前朝楚昭安递罪状:“陛下!近日天气变化大,池相与摄政王都上了年纪;如今都病重了,且连带着不少官员都病重了;陛下向来体恤百官,可要差御医前去慰问一二?”
这话一出,那些来上朝的官员们都心中胆寒。
早就知道冯相与池相之间互相内斗的厉害,如今池相不过告假,冯相就上赶着来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