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玉默默送他离开,见着楚时宴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才将眼神收回。
楚时宴出来后与闪灵汇合,直接去了大牢中。
主仆二人屏退左右,楚时宴朝着时迁走去。
站在大牢外,看着里面一身素净毫无半点狼狈模样的时迁,楚时宴冷声问道:“你跟玲香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跟池红玉又是什么关系?”
时迁看向楚时宴,想到之前青丝告知自己的一切,不禁好笑。
她看了楚时宴一眼才道:“我们乃是大小姐池红玉的势力,而咱们这些人都是大小姐为你培养的;谁料还未曾告诉你,就被你害死了。”
一听这话楚时宴先是一愣,随即开口:“既是本王的势力,为何这般与本王作对?”
“池红玉她通敌卖国乃是咎由自取,本王见你有几分能耐;若是日后为本王所用,本王许你财富取之不尽。”
楚时宴一直觉得时迁医术出众是个好的,眼下自己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够拉拢的话,那池寒玉被毒害的事情倒是能既往不咎了。
时迁在摄政王府已有数月,也算是了解这楚时宴。
听得楚时宴恬不知耻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微一愣随即道:“池寒玉知道王爷如此惜才吗?”
“你什么意思?”楚时宴有些不解。
时迁一摊手,脸色惋惜道:“若是被池寒玉知道,王爷你为了拉拢我;对她被毒害几乎没命的事情,既往不咎,甚至重用与我,只怕会被气的吐血吧。”
听到这里,楚时宴以为这时迁是有所顾虑。
毕竟在王府这数月,时迁一心只对那池寒玉下手,从未对自己下手。
应该是自己在池红玉死后,立刻迎娶池寒玉过门;所以时迁才会将一切仇恨都算到了池寒玉身上。
如今池寒玉已经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自己还不如拉拢这时迁,日后还能用上。
“你怕池寒玉找你麻烦?只要跟随本王,她自然不敢说什么。”楚时宴冷声道,眼里哪儿还有对池寒玉的半分疼惜?
时迁深深的看了楚时宴一眼,只觉得有些懊悔。
为何大小姐当年会爱上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
利用了大小姐还不够,如今对自己的白月光池寒玉还这般冷漠?
这楚时宴当真如同之前燕云骑调查的一般,是个彻头彻尾冷心冷清的男人啊!
这样的人,只爱自己。
什么挚爱?都是利用,是玩笑话罢了!
见时迁不说话,楚时宴大度了几分:“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明日本王要听到你的回答。”
说完,楚时宴领着闪灵便离开了。
时迁叹了口气,幽幽道:“王爷……”这厚颜无耻。
“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闪灵许是能猜到其中之意,所以回眸看了时迁一眼。
楚时宴在处理完政务后,约莫亥时,还是耐着性子去看了一眼池寒玉。
池寒玉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门外。
见着楚时宴来了,立刻面色一喜,娇羞道:“王爷!”
楚时宴迈步过来,扫了一眼明月问道:“王妃喝药了嘛?”
此刻池寒玉重新获宠,满心满眼都是楚时宴。
一看对方提问,立刻忙不迭道:“自然喝了!”
紧跟着她继续道:“那药汁可苦了!王爷!”
“但是为了王爷,我愿意多喝药;早些好起来。”
明月毕竟自小跟随池寒玉,听得池寒玉说这样的话,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些许不忍。
楚时宴冷眼扫了明月一眼,怒道:“ 明月!你下去伺候吧。”
明月身子一颤,察觉到王爷这是在警告自己。
也害怕自己会在池寒玉面前露怯,所以忙退下了。
楚时宴上前,看向池寒玉道:“本王陪你,快睡吧。”
池寒玉看了一眼衣袍整齐的楚时宴,有些娇羞道:“王爷……不歇息吗?”
“难道王爷这个时辰了,还要离开吗?”
楚时宴望着池寒玉这张脸,压根不想留下。
可想到池庭是个有主意的,若是想要对付楚昭安;还得对方想法子,利用朝中大臣打头阵。
所以只能耐着脾气道:“行,本王陪你,快睡吧。”
池寒玉听得这话,十分满意,轻轻勾了勾楚时宴的腰带,脸色通红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楚时宴无奈叹了口气,脱掉外袍翻身上去,将池寒玉拥入怀中。
奈何池寒玉在他怀里也一个劲儿折腾,楚时宴强忍不适的模样险些就要失态,厉声呵斥:“你身子还柔弱,别胡闹!”
池寒玉听得这话,心中一喜;王爷果然是在乎自己的。
所以乖巧的在他怀里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