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明月的话后,池寒玉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来。
身子?
如今自己这身子,羸弱不堪。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去了?
明月将人送回住处后,池寒玉便发起了高烧来。
如今池寒玉这模样,明月也不敢大肆宣扬的请府医,最终只能让时迁偷偷看诊。
时迁为池寒玉诊脉后,看向明月语气责备道:“王妃如今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不能受刺激;你究竟做了什么?”
明月听得这话后,模样也有些无辜。
自己当时劝说过,不要让王妃去瞧王爷的。
但奈何王妃一意孤行。
“不怪她。”池寒玉轻声回了一句,缓缓睁开双眸。
时迁见着她,柔声道:“王妃!您如今保重自己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至于王爷,最近忙着公事,身边也没别的女人,您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时迁看似在劝说池寒玉,实际上也是在刺激她。
毕竟这池寒玉已经不能生了,日后王爷还会迎娶新的侧妃,乃至王妃。
她们会为王爷生孩子,王爷会儿孙满堂。
但没一个,是池寒玉所出。
池寒玉如今被冷落,加之府内上下的“侮辱”与“折磨”,本就容易多想。
一听时迁的话更是吓得不轻,她一把拽住时迁,目光呆滞:“你说……王爷还会如同从前一般对我吗?”
时迁没想到池寒玉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为难的朝着明月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明月知晓此刻池寒玉身子极其虚弱,似乎就凭一口气吊着,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所以明月只能壮着胆子上前:“王妃!王爷自然是一片真心待您的,但正如同时迁所说,最近陛下一直找王爷麻烦,收揽王爷身边的势力;王爷忙于公事,忙着跟那陛下互斗,才会如此对你的。”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您与王爷还会如同以前一样的啊。”
听到这话,池寒玉看向明月,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希望。
“是吗?”她问道,自己也不确定起来。
见着这样的池寒玉,明月觉得实在可怜,只能拉着时迁一起说谎,一起安抚。
哄骗着池寒玉吃了药,又睡了下去。
明月将门轻轻关上,将时迁送到了外面。
“时迁,王妃这身子怎么越发虚弱了?”明月从未怀疑过时迁的“医术”,只一心以为是王妃自己的原因。
时迁知晓这段时间池寒玉压根不敢请来府医,所以对自己的身子状况更是一无所知。
她看向眼前的明月,叹了口气:“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若是王妃一直不受宠,只怕这身子……一直好不了啊。”
如今池寒玉已经瘦骨嶙峋,瞧着都没几两肉了。
明月并未怀疑时迁的解释,毕竟王妃身子不好,的确是从跟王爷闹别扭后开始的。
“想来王妃失宠,王爷如此冷落;对王妃的打击颇大。”明月无奈道。
可如今王爷这般,自己能做什么?
莫非还能去强迫王爷重新宠爱王妃不成?
想到这里明月哀怨道:“都怪那王爷!之前对王妃那样宠爱,如今怎么这般冷落?换个人都受不了啊。”
顿了顿明月又补充道:“再说了,就算之前王妃有什么不妥之处,王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如今自己心情不好,便将一切都怪罪在了王妃身上?简直过分!可怜我家王妃,何曾受过这种冷落?”
时迁知晓这府内的情况。
也明白之前池寒玉主仆二人残忍害死、杖杀了不少下人。
但如今明月却这样恬不知耻的说这些,仿若那些人命如同蝼蚁一般。
见着时迁不说话,明月又继续道:“时迁!王妃向来待你不薄;如今王爷冷落王妃,可却看重你,你可要多为王妃说说好话啊……”
“如此,也不枉费王妃平日里对你的诸多赏赐了。”
时迁听到此处只觉得心中可笑,这明月先前可还不满池寒玉那样殴打自己,找自己拿了“软筋散”。
此刻池寒玉被她害成那副模样,她便做起了好人来。
时迁觉得这一切简直是荒唐,可面上却未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分毫,反倒是看着明月点头:“会的。”
顿了顿时迁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忧心忡忡道:“王妃如今有心病,再多的药材终究成效不大;还需要你细心开导才是,只盼着有一日王爷能宠爱宠爱王妃……”
“爱人如养花,那样王妃身子才能迅速好转。”
明月见时迁对自己再三叮咛,忙点头应下。
她拉着时迁的手感慨道:“这王府内的下人,都是看人下碟;之前王妃那般得宠,他们都怕得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