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时迁轻皱眉头,这才开口:“出去了一趟,王妃怎么了?”
明月只是摇摇头,让她进去,还不忘叮嘱一定要小心应付。
时迁迈步进去,给池寒玉行礼请安。
池寒玉此刻半躺在床榻上,眼下皆是乌青;这段时间楚时宴未曾前来看她,她便吃不下睡不着,唯恐自己被厌恶了。
若是日后没办法母仪天下该怎么办?
瞧着时迁进来,池寒玉轻轻抬头,语气烦躁:“你去了哪里?莫非又去给那小贱人送药了?”
时迁听得这话,便知晓对方已经知晓了;若是隐瞒反倒不妥。
她迈步上前,这才继续道:“奴婢从那玲香口中倒是探听了一些消息,她并非前来王府勾搭王爷的。”
一直以来池寒玉都觉得玲香是来勾搭楚时宴的,所以才会对她那样防备且敌对。
此刻听到时迁言辞凿凿的说这话,倒是新鲜。
池寒玉挑了挑眉头,半信半疑道:“你连她的话都相信?”
时迁却面色凝重道:“王妃……这是她亲自对王爷说的;她是来报仇的……”
“说是池红玉曾经救过她,所以她觉得是王爷害死了对方。”
听到这个名字,池寒玉的眉心一跳;想到之前自己跟玲香从未见过,她却那样敌对自己,让自己出丑。
如今来了这王府,更是不敬王爷。
难道当真是来报仇的……
时迁看了一旁同样疑惑地明月一眼,继续道:“这府内的许多事情,民女不知晓;但民女觉着那玲香想要跟王爷王妃作对,本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前去探望她,一来是打探消息,二来则是害怕倘若她现在就死了冲撞了王妃。”
说话间,时迁眼神朝着对方腹部扫了一眼。
这腹内的孩子只有三个月时间,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若是池寒玉再不抓紧时间的话,这孩子的存在便白费功夫了。
池寒玉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没继续跟时迁谈论此事。
只是看了时迁一眼,神情有些恍惚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个旁观者,告诉本王妃,如今本王妃还能如何争宠?”
时迁眼皮跳了跳,显然没想到池寒玉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才斟酌开口:“奴婢以为,王爷如今冷落王妃;估计还是因为那小勤的缘故,想要让王爷看到王妃的真心实意,王妃只能暂时借用一下那小勤,或许……为其超度,尚可?”
这话一出,池寒玉嘴角冷笑:“时迁啊时迁,这话也是你说,倘若是旁人怕已经没命了。”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明月,也没想到时迁胆子这样大。
那小勤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死了便死了,若是王妃亲自找人为其超度;岂非是低人一等?
不知情的,还以为王妃是否受宠,全在一个丫鬟身上呢。
时迁一脸茫然无措:“民女失言……”
她想了想继续道:“要不……民女谎称如今王妃身子不利落,恐有……流产风险?”
池寒玉淡扫了一眼腹部,那里躺着本就保不住的孩儿。
王爷这些日子虽冷落自己,却也交代了膳房那边要好生照顾自己。
由此可见,王爷还是看重这孩子的。
若是能够让时迁将事情夸大其词一些,将王爷引过来;自己再服个软,没准这事儿便过去了?
所以池寒玉点点头看向时迁:“去吧。”
时迁立刻退了出去。
片刻功夫后,时迁便来到了书房。
得到许可进去后,便朝着楚时宴行礼请安,然后将池寒玉的计划告知了。
楚时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直到如今还如此不思悔改,本王的孩儿倒是成了她争宠工具了。”
时迁颤颤巍巍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才试探着开口:“王爷……王妃此举虽不妥,但近日王妃因着被王爷冷落,身子的确出了些毛病,人也消瘦不少,若是再下去……只怕胎儿会有差池啊。”
时迁将所有实情告知后,再提起此事。
果然,楚时宴越发厌恶池寒玉了:“好大的胆子!若是本王的孩儿有个什么差池,一定要让她后悔莫及!”
话是这般说着,但脚下的步子却是朝着外面而去。
时迁跟在他身后,低下双眸。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便一前一后到了池寒玉的住处。
池寒玉也没想到时迁竟真的将出楚时宴请来了,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楚时宴冷冷扫了池寒玉一眼这才道:“听时迁说,你身子有些不舒服?”
池寒玉想到时迁跟自己的计策,所以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这孩子折腾的很,弄得我这些日子里吃不下睡不着人也跟着消瘦,王爷若是得空,需多陪陪咱们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