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出了大酒店的门,自己也突然一下子感到了好久没有的茫然失措。那是一种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干什么;不知道明天的感觉。
他开着车,浑身也是很不痛快,愤怒、烦躁都化成了一股憋屈闷在心里无处释放。刚才兄弟们说的“报仇”两个字突然在他的内心里萦绕着,挥之不去。他开着车,突然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去哪里,最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罗宾。
燕飞觉得,此刻估计也只有罗宾这个妞和自己在想一样的问题。
罗宾接到燕飞的电话时,正在老爸留给她的别墅里吃泡面。只见她嘴里含着一根卷发一样的面条,正在桌子上研究着水晶集团的账本。听说飞哥要来她赶紧巴拉了几口,然后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粉色睡衣。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罗宾连忙朝自己的面前狠狠地喷了几下香水,然后自己穿过了香雾,快步去开门。
燕飞背着大包如期而至,只是她感觉燕飞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显得委屈而无助。果然她还没有来得及关门,燕飞一把搂住了罗宾
。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句:“宾子,我又经历了死亡,我身边的人都散了!”
“怎……怎么了,飞哥?”罗宾疑惑地问着。
可是燕飞并不等她回答,就将身上的大包一扔,开始疯狂地亲吻着罗宾……
罗宾顿时慌了手脚,赶紧说道:“门,门,门”
只见燕飞用后脚一勾,那奢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然后默默地看着罗宾那有些娇羞的脸,突然一把扯去了罗宾的睡衣。燕飞一个公主抱,将罗宾抱到了宽大的沙发上,接着就听见沙发剧烈地震动起来“咯吱咯吱”地响着。
燕飞疯狂地发泄着这几天来的恐惧、压抑、和愤怒还有失去友人的绝望,仿佛这个世界上,此刻他只认识罗宾一个人,他要把自己的灵魂全部交给罗宾的身体;而罗宾也在疯狂地发泄着这些的不快、愤怒、以及痛失亲人的绝望,她此刻也有种感觉,那就是她也要把自己的一切统统发泄出来,包括灵魂!
那沙发响了一阵又停了;停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再停再响,也不知反复了几次,偌大的客
厅里才安静了下来。
“宾子,你的女人味越来越多了,你知道吗?”燕飞光着膀子,靠着沙发搂着罗宾。
“讨厌,你的意思是说老娘我以前没有女人味了哦。”罗宾有点生气地说。
“你这句话说得很经典,简直是在回答你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
“你看,你前面的一句嗲嗲的‘讨厌’就是现在你的样子;而那一句‘老娘’透着一股冲鼻子的女汉子味。而我此刻对你的感觉就像你前半句的那句‘讨厌’。”燕飞说着在罗宾的脸上亲了一口。
“什么乱七八糟的,姐一直这个样,爱不爱随你!”
燕飞的情调被罗宾突然还原的女汉子气息杀得无影无踪,无奈地说:“好吧,又回来了,算老子没有说”
罗宾终于也被燕飞的这句话给逗乐了,“哈哈哈”地笑着。果然人一旦悲愤到极点的时候确实是要发泄的,不然人真的会崩溃。
干完了私事,燕飞起身洗了澡,和罗宾谈起了正事。他趁着罗宾重新洗澡的时间,也研究起那些从水晶集团偷来的资料来。,他要来思考他
的公事了。
燕飞盯着这些文件资料,沉思着:既然水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他一定会引起警惕。可是那要是抓他一个人赃俱获可就难了啊。
这时,罗宾洗好了澡,从楼下的卫生间出来,他见燕飞的大包还在门口,于是走了过去帮燕飞捡起大包。
“我靠,飞哥,这大包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啊,这么沉。”罗宾一边吃力的拎着大背包,一边问着燕飞。
“那是我的全部家当,还有一个女人的遗物。”燕飞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账本。
“女人的遗物,谁的啊?”罗宾想了想似乎又猜到了,于是惊讶地问道,“吴小霞死了?”
“你是不是很开心你少了个轻敌啊?”燕飞微笑着转过脸问罗宾。
“别胡说,我还不至于自卑到把那村姑也列入到我的情敌名单中。她怎么死了啊?”罗宾很意外地说。
“苦命的妞啊,直到死前还以为林汵是她的真命天子,她是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自己的错误啊。”燕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飞哥,你怎么有变得冒着一股酸溜溜地文人气息了,
能说人话吗?生命‘生命’什么‘错误’啊?”
“简单地说,就是她自己心爱的人——林汵给害死了,一言难尽,回头有时间慢慢和你聊。”燕飞说着,见罗宾打开了大包里的一个小小的女人包,他立刻提醒着罗宾说:“你怎么乱动一个死人的东西啊。”
“我就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说着她拉开了女式包,一个小小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