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小霞很不想燕飞去码头附近冒险救人,可是燕飞据理力争,义气为重,让吴小霞也深受感染。她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做声了。
可是当燕飞带着一车小弟来到 了先前小牛仔他们捡药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车辆。燕飞停了车,问后面的小牛仔:“你们的药刚才是在这里被散到地上的吗?”
“就是这里啊,飞哥你看,这里还有几个药盒子。”说着小牛仔从路边捡起了几个空空的药盒。
“那人和车呢?难道他们抢了药连人都不放过?”吴小霞义愤填膺地说。
“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从路边的灌木丛里传来了几声呼救声,燕飞立刻跑到了马路边的灌木丛翻看 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影。这时,他注意到灌木丛的旁边是一条宽宽的下水道。于是他从身上抽出了那根军刺,使劲撬开了阴井盖。果然两个小弟被背靠背地捆在了一起,倒在下面的臭水里。
“大哥,救命啊。”那个努力直着身子的小弟,轻轻地呼喊着。
燕飞赶紧将双腿一跨,架在井口的两边,可是井深至少三米。这时几个小弟从车上找来了粗麻绳合力拉起了
两个小弟。
可是拉上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一个小弟已经中枪死了。
“飞哥,他们抢走了货,将我们四哥人两个两个的捆在一起,可是小超给牛仔哥打电话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挨了一枪。”那个小弟,一脸委屈地诉着苦。
“确定是谁干的了吗?”
“我看到他们来了两辆车,就是先前把我们的药弄撒的那些车。我看 见有辆车上坐着一个以前秋子哥的小弟。”叫小超的小弟说完,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解开了身上的尸体。
燕飞立刻蹲下了身子,看了看死者的伤口。他发现那个小弟的后背右一个并不太深的枪伤,摸了摸,闻了闻,缓缓地说:“妈的,这时给咱们使了个连环套啊。”
“秋子,这个人渣,连自己以前的兄弟都不放过。”吴小霞听完也是咬牙切齿地地看着地上已经没气的小弟,接着说,“飞哥,我们丢了 药,下一步怎么办?”
燕飞正在端详着自己心爱的军刺,见吴小霞问他,他猛地将那军刺飞向路边的一棵小松树,同时铿锵有力地说道:“血债血偿!”
只见那一尺多的刺刀像一颗子弹一样,插进去一半,直接
贯穿了那棵手腕粗的树干,将松树的纸条都震落了一地。
吴小霞,慢慢走过去,使劲拔下了军刺,递给了飞哥,这时燕飞轻轻地对她说:“回去再说。”
于是,吴小霞心领神会,立刻吩咐几个小弟妥善处理死了的小弟。其他人全部回公司商议。
这时燕飞突然一脸兴奋地,对吴燕大声地说着:“霞姐,几个小弟打来电话说那个杀手醒过来了,原来他服用的是装死的昏迷药。走我们尽快回去,趁着那家伙还清醒,问点话出来。”
燕飞的这个消息让吴小霞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那人已经死了,而且当时她和小牛仔几个组长就在旁边。人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回来的路上,吴小霞的心情很沉重,一是因为损失了好几个人;而更多的是自己弄丢了药品,愁着如何和集团的几个大哥解释。所以,自己特意和燕飞俩人坐个一车,准备商量一下。
“你刚才不让我说的意思是,这帮人中有秋子的人?而且那个杀手真的醒了?”吴小霞疑惑地问了问。
“这帮人里至少有一个是秋子的眼线,不然小牛仔的路线和取货
的时间那帮人怎么摸得那么清楚?那家伙怎么会醒?我只是想演给秋子的眼线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手里还有一张牌。因为我听说‘七色’组织从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燕飞淡淡地笑了一下说。
“你觉得谁是秋子的眼线?”
燕飞冷笑一声道:“就是那个小小超的家伙。”
“什么?他是秋子的眼线?怎么可能?”吴小霞很惊讶地说。
“刚才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已经死去的那个小弟的伤口,发现很浅,而且是从后面近距离打进去的。更让我怀疑的是,这个伤口是从下往上打的。那么符合近距离、后面、从上往下的条件的只有小超一个人。而且,我摸了血,我猜测是那个小弟给小牛仔打电话时,小超听见了便杀人灭口。”
“那小超为什么要说自己看见了秋子?那不是在在出卖秋子吗?”吴小霞有点不解地问。
“呵呵,那是因为小超刚才在公司已经听到梅子的话了,既然都心知肚明了,再故意出卖一下,好让我们更信任他啊。”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吴小霞有点着急地问。
“等!”燕飞只说了一个字。
“等?那等到什么
时候?”
“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更不可能是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