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燕军兵临城下,气吞万里如虎。
众将厉兵秣马,眼中是掩藏不住的亢奋和激动。
为卒者,功劳之最莫过于先登夺旗陷阵斩将。
为将者,功劳之最莫过于开疆拓土擒龙灭国。
而今机会就在眼前。
再加上望州城一战,韦璟寿硬压着他们,士气和战意早已到达顶峰。
面对眼下的大齐京城,众将纷纷请战。
韦璟寿却只是道:“唐琥。”
“末将在。”
“本帅给你两万人马,命你先攻东门。”
“周超。”
“末将在。”
“带你本部人马去北门。”
“岳浦。”
“末将在。”
“带你本部人马去西门。”
下完军令之后,其余众将眼神纷纷炙热的看向韦璟寿。
可韦璟寿却没了动静。
一直到三方人马开始攻城,终于有人按耐不住。
“公爷,末将等人何时动身?”
说话之人名叫刘宝。
跟随在韦璟寿身边十余年,是威远军中一名真正的老将。
可自打来南齐之后,他却鲜少大展身手。
不是跟宣南侯大军对峙磨洋工,就是在后方压阵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带头冲锋,完了他还要跟个老妈子一样那副部下的情绪。
“怎么等不及了?”韦璟寿看着自己这位老部下问道。
刘宝别过脸道:“末将不敢。”
韦璟寿扫了众人一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着急。”
“可此处不比望州城。”
“望州城一战,本帅本还想着让你们发泄发泄,可谁知
那鲍松这般不经打,便宜竟让田南旌都给占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到了一旁田南旌的身上。
一时间田南旌汗流浃背。
我的好公爷,好端端的没事提我干嘛?
可怜的田南旌自望州城一战后都已经努力装作透明人了。
然而此时当韦璟寿公开鞭尸的时候,他还是避无可避。
……
“元帅,燕军来了。”
齐军大将找到杨宗祁禀报道。
杨宗祁目露寒芒,一手扶着腰刀说道:“等的就是他们。”
“天时地利人和,我方均占,本帅倒要看看他韦璟寿如何攻破京畿首府之地。”
说罢他下令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按照都事先安排的策略来绝不可乱,其次京中火油金汁熬煮好之后,便立即送上城头,所有人务必要坚持住十天。”
“只要时间一到,各路勤王兵马到京,彼时就是反攻之时。”
“诺。”
……
皇宫内。
紫微宫。
大殿之中阴阳家众弟子皆盘膝而坐。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夫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夫子睁开双眼看向大殿外说道。
“阴阳家的人口诵《论语》倒是头一次见。”
说话之间一道人影就已出现在大殿门口。
看到来人夫子起身。
同时他背后的弟子也纷纷睁开了双眼。
夫子却道:“安心维护大阵,这里自有我。”
闻言众弟子又闭上了双眼。
“五德书院教授百里知秋见过阴司秦广王。”夫子
微微一礼道。
秦广王看向对方有些也意外:“你见过本君?”
百里知秋说道:“阎君去年曾在睦州灭了雪松林寇家兄弟,那两人恰好与我学院一个弟子有血海深仇,所以对于阎君在下曾关注过一段时间。”
听此秦广王觉得有些意思,他说道:“照这么说本君对你五德书院的弟子还有恩?”
“自然。”百里知秋没有否认道:“所以不知阎君可否退去,在下全当阎君今日没有来过。”
“有趣,自本君加入阴司以来,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本君如此说话之人。”秦广王笑道:“所以今日本君也给你一个机会,散去大阵,杀了你身后的弟子,本君可留你一条性命。”
面对秦广王如此侮辱言语,百里知秋也是养气功夫到位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
“看来今日阎君是铁了心的不打算善了?”
秦广王负手而立神情平静,开口道。
“素问阴阳家传承已久,尤其是仙道泯灭之后,诸夏百家争鸣也曾荣耀过一个时代,但可惜自历代先贤仙逝之后,武道时代来临,先贤更是成为传说,今日既有如此缘分,本君又怎会错过领教阴阳家本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