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内心不解的看向谭冯氏。
“夫人?”
谭冯氏脸色平静道:“食不言寝不语,老爷这是你教过我的。”
闻言右相老脸微红,似是因为在儿子面前的缘故,所以他强撑着最后那点底气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为夫现在跟泽儿说的是他未来的前程。”
“前程重要还是吃饭重要?”谭冯氏冷不丁问道。
右相愣了愣:“自然是前程重要……”
话没说完,他顿时哑火了。
因为刚说一半,他就看到了自家夫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了变化。
然后便听见谭冯氏说道。
“泽儿,你吃饱了?”
父子俩一听这句话同时内心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谭泽连忙点头。
谭冯氏继续道:“吃饱了你先去书房看书,为娘有些话要跟你父说。”
听此谭泽看向自己父亲投来一个,抱歉儿子也无能为力的眼神。
然后便对着老娘行礼离开堂屋。
等谭泽前脚刚出来,后脚屋里的仆人奴婢也相继走了出来。
紧接着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谭文载,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什么意思?”
“好哇,你现在当上宰相了,全然忘了当初我冯家是怎么扶持你上来的?你现在居然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了?我跟你拼了……”
“我只是跟永安在谈论他以后的道路。”
“儿子以后怎样,他不会想?用得着你操心?”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三番两次逼迫儿子从仕,上次也就算了,好歹是个户部的官,可这次呢,礼部,千牛卫,去了那地方有什么前途?”
“……”
听着屋内的吵架声,门口的谭泽一阵啧啧摇头。
内心满是无奈。
说来也奇怪。
前些年父母二老明明恩爱有加,但不知为何近些年频频吵架。
而且他越看父亲越觉得父亲有惧内的倾向。
而母亲也是愈发的强势。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大了,爹娘因他而产生了分歧?
思索一番后,谭泽只能叹息一声离开。
至于先前府君让他办的事。
说实话不是谭泽没做,而是无论他怎么调查,甚至都暗中试探过父亲。
可得到的结果,似乎他父亲跟这件事都没有丝毫关系。
再就是父亲的为人,跟靖南王的关系。
如此,靖南王的死怎么可能跟他父亲有关。
一念至此,谭泽忍不住再度叹息。
或许真的是府君想多了,自己也感觉错了。
而对此,他也是表示非常理解。
毕竟要是换他家老爷子出了这等事,他恐怕比谁都疯狂。
一切有嫌疑的人,他估计都不会放过。
而今,府君自靖南王薨后却依旧能够保持理智,甚至跟此事有关的人都没杀几个。
这般情形已然非常难得了。
……
这段时间内的京城十分热闹。
尤其是朝廷将白莲教在京城的据点拔除之后。
整个京城上下不少人为此欢呼雀跃。
无他,只因白莲教除了是朝廷官方定义的邪教之外。
更是因为白莲教平日里的手段确实恶劣。
蛊惑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而且近些日子因白莲教死的朝中官员更是有不少。
户部、吏部、兵部、吏部。
还有其余一些地方的地方官员。
所以白莲教在京城的据点被拔除,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那些朝廷命官。
当然除了白莲教之外,其实更多的人是不想看到阴司。
一来是因为阴司太过于神秘,有时候人绝大多数的恐惧都是来源于未知。
二来则是因为对比白莲教,阴司的手段更让人生畏。
兵部侍郎沈绥之,死的时候那惨相,听说当日去的京兆府的官员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
而事后大理寺的人接了这个案子,至今都没查出来阴司的踪迹。
其次就是锦衣卫这边。
听说锦衣卫指挥同知杨桐当日就是因为遭遇了阴司的人,所以掉了一只胳膊。
至今一蹶不振,一身高超的武艺更是废了大半。
而最近江湖上也是不平静。
彭州上官家被灭门,少主上官英携《禄宝天书》不知所踪。
有人说他逃到了深山躲藏了起来,有人说他离开了大燕 。
也有人说他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