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宦家的夫人,千金,一步踏入无底深渊。
这样的悲剧,在这个时代,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要重复一次。
酒宴过半,从丰乐楼换过来的几个年轻歌姬率先登场献唱,厨房里没了事情,大伙都挤在门口,窗户边跟着观看欣赏。
然后花行首压轴登场,两曲唱罢,全场喝彩声一片,就有许多的官员随从,捧着大把的彩钱来到跟前献上,不多时,行首叫脚下堆满了金银,钱引。
厨房门口看热闹的张京彩快羡慕死了,酸溜溜的吐槽道:“咱们忙活了一晚上,不顶大行首一曲唱词值钱,没处说理去。”
谁知这话就让蔡京给听见了,乐呵呵的跟众人说道:“听到没,人家御厨娘子不乐意了,大伙是不是也给人家添点彩头啊~”
这话一出口,可不得了,官员们大手一挥,随从捧着大把的钱钞又走到她跟前。
彩娘子毫不客气,一下撑开围裙,来多少收多少,然后将围裙做包袱裹了,出门来到酒席间,团团的做几个万福答谢。
众人一阵欢笑,只有柳慕远惭愧的拿手遮住了脸,知道这个小妾财迷,就没想到她这般厚脸皮。
而且这娘们收了彩头之后,一文钱也不分给厨房里的,全部占为己有。
倒是花行首看不下去了,落后,将自己所得一部分彩金给那几个歌姬和后厨的分了一下,这才皆大欢喜。
“你怎么这么无耻呢?”
酒宴结束,张京彩不接第二波散客的活,拿着鼓鼓囊囊的围裙,跟柳慕远一起朝后院走。
听男人说她,一梗脖子,“哼~老娘凭本事要来的彩头,凭什么分给别人。”
“刚才是哪个在厨房冒犯我来这?”
娘子发了财,其实超兴奋,挑衅道:“说罢,你想怎样?”
“家法伺候~”柳慕远一个公主抱,抱起娇娘就往她的西耳房那边走。
张京彩死死的护住她的包裹围裙,咯咯笑道:“罚奴家可以,不许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