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志说完,眉宇间闪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阴狠。
要知道,刚才陈东所喝下的那杯红酒,已然被他做了手脚。从服务员手上接过酒杯那一刻开始,藏在他袖子内的红线蛇盅已悄悄滑入了红酒内,现在陈东将此酒喝了差不得,定然会将红线蛇盅吞入腹中。
如此一来,不需要半个小时,红线蛇盅将会疯狂大作。
先从第一分钟开始,红线蛇盅会在胸腔处滋养,然后引发各种不适,二十五分钟内,红线蛇盅将钻破了这小子的五脏六腑,届时,不想死都难!
这时候,站在角落里头的厉宇翔一直观察着陈东和秦德志,以为秦德志会让陈东滚蛋,可他观察了这么久,却见后者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想起先前被陈东逼迫下跪时的耻辱,他赶忙走到秦德志的跟前,道:“二叔,你怎么……”
可他的话还没讲完,便被秦德志瞪了一眼,厉宇翔意识自己的口误,连忙改口道:“我说秦叔,你怎么会和这小子聊这么久,哼,你也是知道的,刚才我就是被此人逼着下跪道歉,简直让我丢尽了脸面!秦叔,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厉宇翔
满是气愤地说着话,一边伸手指向陈东。
陈东没有理会,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前者所说的话里。他不笨,立即听出‘二叔’与‘秦叔’这四个字眼的含义。也更验证了唐倾城的说法,秦德志其实就流着厉家的血脉,家中排行老二,即是厉宇翔的二叔。
难怪秦德志在听见‘二叔’这两个字后,会突然瞪眼看向厉宇翔的原因。可对方再怎么掩饰,也逃不过陈东的机警。
陈东于心头暗暗地勾勒出了某个计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笑。
厉宇翔的话语,秦德志只是嗯了声算作回应,而后呵呵地看向陈东道:“陈东小友,我这贤侄宇翔先前与你有些过节,但不管谁对谁错,希望你们都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转而对厉宇翔道:“宇翔啊,你呢也不要什么事儿都咬着不放,毕竟陈东也不是故意的。以你高贵的身份就应该需要大度一点,就算做不成朋友,以后你俩也不可能会再次相见了,免得为此事再次烦扰不是?”
厉宇翔听了,颇为疑惑秦德志为何会那样说,可看见秦德志突然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他当即就明白了过来,也瞬间理
解了后半句‘不可能再次相见’的话语,那不是说陈东即将要死的意思?
但秦德志对陈东作了什么手脚,厉宇翔甚是好奇。不管怎么样,他面上总算好看了些许。他回道:“呵呵,秦叔您说的对,我全都听你的。那么我只能心胸宽广一点,不再追究此事了……”
言毕,他深深的看了陈东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死人一样。
秦德志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笑呵呵地说道:“宇翔,你还算孺子可教,不枉秦叔对你和你堂哥宇浩多年的教导。对了,你现在向陈东小友喝杯酒吧,算是有诚意的道个歉!”
“好的秦叔,我全都听您的。”厉宇翔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看向了陈东,一副真是诚意道歉的模样。
陈东见状,晓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刚才还在寻思着如何把秦德志送给他的礼物给还回去呢,现在有此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好吧,既然厉二少有诚意要向我道歉,那么我怎么着也得跟你碰个杯,表示咱俩的事儿就这么揭过了。从今天以后,还望厉二少能以笑脸待我啊。”陈东道。
“笑脸待你?是以笑脸看你怎么死还差
不多。”厉宇翔心中暗骂不已,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放心吧,我二…我秦叔都说过了,我自然会大人有大量,也望陈东兄弟你不要怪我刚才心直口快,来,咱们碰一杯……”
可看到陈东的酒杯中没有红酒,他只好打了一个响指,端酒的服务员很快走了过来,“你,给这个土……给陈东兄弟递上一杯酒。”
服务员将红酒递了过来,陈东笑道:“谢谢,我就喜欢这个杯子,你将杯里面的红酒直接倒下来给我就可以了。”
厉宇翔见状,鄙视一笑:哼,装什么装,还喜欢这个杯子,难道杯子不都一个样吗?你才拿一会,就这么产生感情了?真是个土包子!
服务员态度良好,恭敬地照陈东所说的那样做,将端盘上的一杯红酒倒在了陈东手上拿的高脚杯里,陈东说了声谢谢之后,转而对厉宇翔道:“来吧,厉二少,咱们以笑脸释前嫌。”
话声刚落,不待厉宇翔回应,陈东将酒杯微微一伸,作势要与厉宇翔碰个杯,可他故作一个踉跄肩膀撞了过去,不巧杯中的红酒都酒到了厉宇翔的杯子里,当场把厉宇翔给惹火了,“你…
…”
但在秦德志瞪眼的情况下,他只好乖乖的忍气吞声,毕竟陈东都要死的人了,自己再忍一时又如何呢?
见厉宇翔即以的表情,陈东不禁摸了摸鼻子,很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厉二少,刚才是我不小心脚一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