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见谅。”
韩涛这番话，自然不是说给白苍听的，而是变相地给了孙洪波一个交代。
说罢，韩涛又道：“五猖贼本已潜踪匿迹，唯一一次不惜暴露目标，就是在郭北县犯下多起灭门惨案。”
“巡查使大人已经查明：五猖贼出手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回一幅画，乃前朝大家真迹：百鬼夜行图。”
“陈巡照已然向我证实：这幅画此前正是在古月斋中寄卖，亦是古月斋上下被灭满门的缘由。”
“而你在出事当天，也确实曾在古月斋出现，对此，你有何话说？”
听得这话，白苍不由得心中一凛。
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确有此事，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怎会无话可说呢？”
韩涛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不定，语气也变得万分温柔，“当日在古月斋，就是你拿走了这幅画，对也不对？”
刹那间，白苍顿觉眼前景象变得模糊，有一种强烈倾诉的欲望。
一个“对”字，更是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
但是下一秒，“镇魂”天赋陡然亮起，将白苍惊醒过来。
“这是…迷魂术法？”
“这厮不止是先天强者，还是个入了道的江湖术士？”
白苍回过神来，心中一阵后怕，惊怒交织当中，更是对韩涛和陈巡照都生出了凛冽的杀心。
“当日，我急缺钱用，便随意挑了一件店铺打秋风……”
白苍一副目光呆滞的做派，语气机械地娓娓道来。
就连他如何讹诈掌柜、怎么讨价还价的过程，以及当时的心路历程都“如实道来”。
除了只字不提“百鬼夜行图”，而是用了一件玉佩代替，其他都是实话，可谓是深谙九真一假的说谎真谛。
听得白苍的述说，韩涛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韩涛，你敢对我弟子下手？！”
就在这时，孙洪波忽然怒喝一声，好似惊雷炸响，在白苍的耳边响起。
白苍佯装陡然惊醒，便已见得孙洪波如下山猛虎般扑了出去。
一掌竖成刀，凌厉无匹的锋芒，便直斩韩涛的六阳魁首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