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这样说?”
“娘娘,千真万确。”
“好大的口气!”兴庆宫内,庄妃一拍桌子,表情不屑,“嫡长子的职责?真当他占了一个这样的身份,以后就真能继位不成?”
“娘娘,慎言。”
庄妃深吸一口气:“看来咱们这位新皇后,野心很大啊!”
“娘娘,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先让咱们这位皇后有点觉悟这个后宫到底谁做主!”庄妃眯着双眼,悠悠靠着软枕,“彩霞,是不是快到了各地使臣进京上贡的日子?”
“听说使臣已经进京,就等着陛下召见了。”
“那好,记着告诉尚宫局那边,就说各妃之间的用度是习惯了的,若是凤仪宫少了什么,请皇后见谅。”
“娘娘,要是皇后告到陛
“册封当晚陛下都没去她的宫殿,又怎会有时间听她诉苦?真以为封她做皇后,陛下就是看重她不成?尽管去吩咐,看看她能闹出什么笑话。”
宫人们也都很期待,本来先皇后去世,这宫中就只有他们娘娘和贤妃、淑妃同为妃位,共同打理后宫,这册封了新皇后进来,就意味着上面又压了一个人,心里岂能痛快?
现在正好趁着使臣上贡这件事,试探一下这位新皇后,若是新皇后因为这点进贡的东西大发雷霆,那便是新皇后没有肚量,担不起管理后宫的职责,但若是憋气吃了这个闷亏,就证明没有坐稳凤仪宫的能耐,各宫都能欺负。
同一时间,宋夏对大皇子说的话也传到了其他宫妃的耳朵里,贤妃和丽嫔同样怒不可遏,两人分别为四皇子和三皇子的生母,加上朝中又有势力支持,对那个位置,早就虎视眈眈。
因此听说宋夏这么丝毫不掩饰的野心,内心也想着计策。
“你去让人再次恐吓一下大皇子的乳母,务必让她意识到大皇子这么冲动的冒出头,只会带来无尽的危险。”贤妃轻扣着棋子,脸上却没有庄妃的狠厉,反倒更多的却是担心。
他们这位新皇后虽然冒进,但不得不说,让大皇子自己振作起来,是最基本的,一个没有担当的嫡长子,只会让朝臣怀疑今后是否能担得起重担,但若是真具备了嫡长子的胆量和能耐,原本摇摆不定的朝臣,只怕也会倾向那边。
再次拿起黑子,她有些举棋不定,好像下在哪里都不对。
丽嫔那边,对付宋夏的招式则简单的多,她买通了陛下最近最信任的术士无为子,让对方蛊惑陛下最近不宜圆房,冷落冷落他们这位新皇后。
“一个没有恩宠的皇后,本宫倒要看她嚣张到几时。”丽嫔握着拳头,敢轻视她?她可是最受陛下宠爱的妃嫔!而且她有钱,就不信那些大臣不为钱财所动,她必须为她的皇儿开辟一条通天道。
“娘娘,宝库里的珍宝不多了,那位无为子,上次就要了整整一匣子宝石。”
丽嫔心痛的咬牙:“联系哥哥的人再送一些来,只有我的皇儿登基,将来翠地才能有自主权。”
已经花了那么多,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失去话语权,陛下越是相信这些术士,她才有在陛买通,都已经运作这么些年了,也才有几个倒向她这边的。
大皇子毕竟占着嫡长之位,只有除去了他,才能让那些大臣选择皇儿,否则那一个个老奸巨猾的,不看到苗头,是绝不会站位的。
而除去大皇子,首先就要除去皇后、扳倒丞相,丞相乃文人之首,她暂时没这个能耐伸手前朝,可以对付的,就只有这位新皇后了。
本来先皇后薨逝,以为大皇子撑不过一年,谁料想满后宫,竟没有一人有这个胆量,庄妃、贤妃、淑妃白白占着妃位,占着协理后宫之权,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她却不想想,先皇后才去,若是大皇子立即就跟随而去,协理后宫的庄妃、贤妃和淑妃岂能不担责任?再说先皇后虽然去了,却也留下了一些人,再加上有丞相在外照拂,不是那么好杀的。
她想着别人动手,自己怎么不动手呢?还不是怕被人抓住把柄?
再说陛下虽然沉迷修仙炼丹之术,但在此之前也是励精图治之人,为什么朝臣们明知他信任的两个术士不是好人却不敢说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位陛下对前朝后宫仍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他可以厌弃先皇后,他可以打压大皇子,却不一定能容许别人对大皇子下死手,毕竟丞相仍旧是文人之首,要是大皇子没了,谁知道丞相能做出什么事呢?到时候他所努力维持的平衡就会打破。
所以丽嫔虽然抱怨那三位没有胆量,但她连术士都能买通,又岂会买不通几个宫人?说到底,她自己也没那个胆量。
长宁宫,宫人们同样将宋夏的话传到了淑妃耳朵里,绣荷包的手一顿,无奈叹了口气,只怕这样一来,新皇后最近要遭受不少麻烦啊!
听这番话的意思,倒是个有主见的,只希望能比先皇后撑得长久些,她可不想管理这满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