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把叶姝影送到荣安侯府。
他握着她的双手,她用力地甩开。
“小影,眼下你在气头上,改日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会竭尽全力地弥补,道歉。”
“你要我如何做,或者如何补偿,尽管说出来……”他眼眸深炙,面上满满的歉意。
“不必了。”她的周身缭绕着疏离的气息,“你我已经退婚,以后连朋友都不是。请滚出我的视线,立马!马上!”
“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沈慕薄唇微抿,心里颇为无奈,“小影,即使我们不是朋友,那也是兄弟,是并肩办案的搭档。”
叶姝影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转身进去。
他在府门前站了半晌,才落寞地离去。
少少在府门后边等候,二人一起回采薇苑。
叶洛风刚刚听说流水山庄发生可怕的爆炸,而且有人在里面,担心妹妹在那儿办案,正想赶去瞧瞧。
正巧,路上碰到她们回来。
“妹妹,你受伤了?要紧吗?”
他从头到脚打量妹妹,面上写满了关心与忧虑。
少少道:“叶大哥,多多只是双手擦伤,搽点药就好。”
他这才稍稍放心,“流水山庄怎么会爆炸?是冲着你们来的吗?”
叶姝影故作轻松地笑,“哥哥,爆炸一事会查清楚的。我们饿了,灶房还有东西吃吗?”
“有有有,我去灶房取来。”
叶洛风兴冲冲地去了。
她们填饱肚子,把他劝回去,她们这才开始说正事。
“多多,瞧得出来,沈慕真心待你,你心里怎么想的?”少少问道。
“他用死来骗我,不可饶恕。”叶姝影余怒未消,把布包重重地放下。
少少倒了茶水,递给她,“你提出退婚,他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他,这才出此下策。”
叶姝影越想越气,“就算一条狗死了,我也会伤心地落泪,这能试出什么?”
“那你究竟把他当作什么?”
“兄弟呀。”
“只是兄弟?”
“不然呢?”
少少的美眸转了转,“沈慕对你做过一些亲密的举动吗?”
叶姝影指指肩膀被他咬的地方,“他咬我,算吗?”
少少哭笑不得,“他为什么咬你这里?”
叶姝影指指嘴唇,“他还咬我的嘴,每次都很用力,亏得我没咬回去,不然我也是狗。”
少少笑得捶桌,险些打滚到地上。
“你还笑?不许笑!”叶姝影诧异地眨眸。
“你这事……我能笑一年。”少少努力憋着,可还是想笑,“这是亲吻。一个男子亲一个女子,是因为他喜欢她,想亲近她,霸占她。”
“他想霸占我?”叶姝影不敢置信地蹙眉,“不是,咬一口,哦亲几下就能霸占我了?”
“你……”少少笑出了魔性的鹅鹅声。
叶姝影莫名其妙地瞪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少少笑得脸快裂开了,极力克制着,“多多,你讨厌沈慕亲你、咬你吗?或者厌恶他碰触你吗?”
叶姝影苦恼地托腮,挤出一坨奶白腮,“不能说喜欢,但也不讨厌吧,我也不知怎么说。”
“我打个比方,倘若乔飞羽咬你,或是亲你的嘴,你会如何?”
“那必须揍他。”
“这不就是区别吗?你没想过揍沈慕,说明你的身心接受他的碰触,甚至接受他的亲近。”
“是这样吗?”叶姝影更迷茫了,“我不喜欢他呀,倒是可以跟他当兄弟。”
“因为你是缺了情爱那根筋的姑娘,不仅对情爱一窍不通,而且心思笔直如竹子。”少少鉴定完毕。
“男女之间的情爱好麻烦。”叶姝影烦躁了,从布包里取出一张画像。
雷火炮爆炸前,她只抢到了这么一张。
少少看着这张画像,惊诧地挑眉,“这不是……”
“你觉得有几分像?”
“有七八分像,这足够把他抓到大理寺讯问了吧?”
叶姝影摇头,“只有这张画像,没有确凿的物证,他怎么可能认罪?”
少少把画像还给她,“锁定他为目标,总能找到物证的。”
叶姝影把画像收起来,“无名公子这般神秘,叶洛轩会不会就是无名公子?”
“有可能。流水山庄是叶洛轩的私产,他给陶大勇下毒,致使陶大勇毒发,产生幻觉,当街砍人、杀人。”少少顺着分析下来,“可是,叶洛轩为什么毒害陶大勇?难道他们有私仇?”
“有没有私仇,一查便知。若无私仇……”叶姝影的脑子里灵光一现,“倘若叶洛轩知道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