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升没有固定休息日,只有调休。
家里只剩下两个留守婆媳可怜兮兮的待在家里。
哦不,婆婆不可怜。
中午吃完饭,下午又睡了一会儿,周母的眼睛总算消肿,匆匆忙忙交代一声她的去向,就出了门。
那快步离去的背影,带着迫不及待看热闹的雀跃。
俞爱宝:“……”
不理解,实在是不理解刘梅和赵娟这对姐妹。
不过她不用担心赵娟的安全,即使那些事情都跟刘梅有关,但目前看来,她的办法似乎并不是直接对赵娟下手,而是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打的什么主意?
让赵娟众叛亲离?
她这么恨赵娟,真是因为那两次高考失利是巧合?
还是因为,刘梅在高考失利后发现了什么,导致她认准了赵娟一家?
家里就俞爱宝一个人,心眼子动了也白动,没有其他信息佐证,只能瞎忙活。
她看向左右上下邻居,嗯,很好,他们也不知道,周家是在周父死后没多久搬来的这里。有趣的是,没多久,刘梅也搬过来了。
似是打定主意要跟赵娟永远待在一块儿。
在俞爱宝心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刘梅,此刻的确如周母所说,出了点事情,不大好受,这才没过来膈应周母。
两日前,刘梅回娘家,她娘家在乡下,乡下这会儿都在下地干活。
她娘家只剩下刘梅的母亲——年近七十的母亲钱蓉。
家里的地以往都是交给村里人做,钱蓉给点辛苦钱就成,村里地不够种,家里人口又多的村民,有不少都抢着干。
但这回不同,钱蓉忽然把那些人都给辞了。
原因很简单,四天前,刘梅知道跟自家儿子不对付的工友被辞了,便迫不及待跑去告诉周母,十分得意自己的眼光。
然而,这边炫耀完,刚回去,就见以往每次得八点半以后才回来的儿子,提早几个小时回来不说,还垂头丧气,蔫头耷脑的样子,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妈,我下岗了。”
刘梅惊怒出声:“怎么会,怎么可能?”
“下岗的不是你那个工友吗?”
“他也下
岗了。”
“你领导呢,我要去问问你领导,你可是他的人,他打击对手,怎么连自己人都殃及!”刘梅当下坐起来,就要冲去找刚子的前领导理论,却被刚子死拉活拽的扯了回来。
“妈!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刘梅急得在原地转圈圈:“你是没看到,周家只有你小姨被下岗,少了六十块钱补贴而已,把保姆都辞了,儿媳妇又不干活,日子过的不知道得有多苦。你工资多少,快有你小姨的三倍了,这么多钱没了,咱这日子以后该咋过?!!”
然而,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吵也于事无补。
刘梅的母亲年纪这么大了,家里又没其他孩子,只能靠刘梅一个人养活,平日里家里两个孩子把钱上交,她都得拿出三十块钱给她妈。
老太太付给村里人那些辛苦钱,也出自这里。
可现在,少了儿子工作的补贴,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难,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给她妈?
无奈之下,刘梅咬咬牙,让儿子继续去找工作,自己去了乡下。
这些年,刘梅也就干点家里一些轻省的活,家里有儿子,还有个力气非常大的女儿,一些难干的,干不动的重活,她都会留着等儿子女儿回来后做。
相比较下地干活也算是养尊处优了。
因此,下地第一天,刘梅被好几只蚂蟥吸了血,等有村民看见并提醒的时候,腿都惨白了,愣是忍着虚弱继续干活,傍晚回去的时候,眼前一黑,晕了一晚上。
她的身体在昏迷,脑子却很清醒,能清楚的感觉到她那脑子已经开始有点糊涂的妈进进出出好几次,嘟囔着“怎么睡这么久,算了,大概是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刘梅差点吐血。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意识清醒又沉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有点后怕,不想干了。
老太太说:“也行,要不是我这身子下地干不了什么活,也不能让我闺女去。咱花点钱就是了,何必遭这么大的罪。”
刘梅:“……”
刘梅想到每月少的那一百五,心疼钱,咬咬牙又去了。
这次更惨,大太阳天,戴着草帽,脖子上也被晒红一片,到了晚上疼的要命,第二天开始掉皮。
这下是真吃不消了,白干了两天,吃了这么多苦,结果因为没经验,两天干的活还没雇人俩小时干的活多又好,走之前还得花钱请人继续干。
回来后终于撑不住,倒头就躺,连着发低烧,身上每块骨头都跟被碾压了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