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肠粉,首先要打米浆。
讲究的,泡好米后用石磨手磨。
没那么讲究的,就以破壁机居多了。
口感上虽然略有差别,但一分钱一分货嘛。
几块的肠粉,就没必要折磨店家了。
十斤米,能打出三倍的浆,唐磊估摸着肯定是够吃了。
然后往里掺上澄面,也就是小麦淀粉,和土豆淀粉一起豁楞豁楞。
要知道,纯米浆虽香,但却不够滑韧。
而肠粉最重要的三个口感。
就是爽,滑,嫩!
少了这三点,那就不是肠粉,是饺子皮儿了!
而各家掺的淀粉种类和比例,又是各自的秘方了。
唐磊把三种豁楞好了,又打了一轮。
打的米浆细腻凝白,就可以在钢板上刷一层花生底油开做了。
做这肠粉,说简单也简单。
一勺米浆泼上钢板,左右倒腾两下,让浆液糊满,蒸就行了。
说难倒也难。
料少了太薄,没味儿,容易破破烂烂。
料多了厚,粘嗓子,又嫩滑不起来了。
还有火候等,这是教不来的,得靠厨子自己悟。
哪怕是父子一起,做的味儿都难以一样。
米浆一泼,唐磊给自己加了个蛋,再把稍腌过的肉沫撒上去,上锅,蒸!
趁蒸的功夫,他又调了俩配肠粉的酱。
有喜欢吃简单的,几种酱油加一点猪油即可。
唐磊还是喜欢吃味重点的,于是又剁了把蒜末。
热锅上油,爆出蒜香,加点香菇,鲜味儿就够了。
之后就是酱油,味精,白糖等。
几样就着热油一豁楞,煮的微微浓稠,正好肠粉也蒸好了。
短短一会,粉皮已经成了晶莹的半透明,微微鼓起。
筷子一戳,就卷起了褶子。
再来一勺酱汁。
微稠的酱挂满了热气腾腾的粉,一口咬下去。
味鲜,米香,皮儿嫩。
软软弹弹的,抿一抿就下肚,带来一阵热乎气。
“大早上起来还得是有这口啊!”
唐磊满意的几口吸溜完,给仍然赖在五食堂不肯走,此刻正睡眼惺忪摸出来的谢尔盖和马克西姆也蒸了份。
他俩还戴着睡帽,全身上下的器官看着就嘴是清醒的。
等一碗肠粉被塞进手里,俩人眼珠子猛地瞪起,看看唯一的碗,再看看自己和兄弟的两张嘴。
“兄弟……”
“不,我们短暂的不是兄弟了!”
半句一过,后勤部长和工程师之间爆发了一阵吱哇乱叫。
叶莲娜吸溜着自己的那碗:“唐哥,不用多做点吗?”
“不急,让他们清醒清醒吧先,”唐磊笑眯眯的。
起这么早很难受啊,得找点乐子放松一下!
“而且他们还没来,这肠粉还是趁热吃好,我先把另一个打了吧。”
唐磊又把昨天的烤炉给弄了出来。
叶莲娜吸溜完肠粉,好奇:“打?打什么?”
唐磊一笑。
“打个锅盔!”
说来也是神奇。
肠粉是大夏南方爱吃的早点。
锅盔是西边喜欢的小吃。
但放到了西南那块,直接融合了。
吃肠粉,得有这口锅盔配着才给劲儿!
锅盔这东西,也叫锅魁。
种类也多,尤以陕州的出名。
陕州八大怪里头的“烙馍像锅盖”,就是锅盔。
之所以叫这个名,也是因为最一开始是拿来当军粮的。
干硬之后拿绳把两个穿起来,一前一后,有挡刀挡箭只能!
和能砸死人的法棍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毕竟是大夏出品。
不好吃的哪怕是军粮,也忍不了!
所以这锅盔是越看越香。
等到发展成同坐一车不见盔却能闻其香的时候……
它就不得不从军粮行列里下岗了。
实在是太招摇了!不管是行军还是埋伏,都容易扰乱军心!
唐磊想着今天是出门又不是去偷袭,做的也是究极改良版。
西南那边出的特产,军屯锅魁!
打锅魁,先和面。
第一波的面是子面。
再来一块上次蒸包子发酵好的老面头。
用面引子,就必得加点碱水。
不然容易发酸。
三种揉顺了,面底子就好了。
唐磊把面放一边,又去提了块五花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