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整个二区,都没人睡得着。
因为前半段,特殊囚室深处,忽然传来了不像人声的惨叫。
后半段……
声音是没了。
血腥味却传遍了整个区。
活像有人拿了一桶血在外头拖地一样。
更离谱的是,犯人看不见什么,狱警竟然也没一个出来的!
于是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猜测着发生了什么。
天蒙蒙亮的时候。
特殊囚室里,莉娜打了个呵欠。
“好困,药已经打完了哦。”
她的药箱里空荡荡。
除了镇静剂,止血纱布,和后来镇静不了于是换上的兴奋剂,她什么都没带。
阿历提着菜刀,也打了个呵欠。踢了地上的一摊骨肉支离,已经不成人形,却还活着的尤里一脚。
不满道。
“我做的包子不香?就吃这么点。”
丹尼斯嘿嘿一笑:“那肯定是肉的问题。”
阿历嘴角抽了抽,叹了口气。
“可千万别跟我师傅说我切了他哪儿,玛德,脏死了。”
“又小又丑的……回头这刀我不要了!”
伊万安慰的拍拍他:“辛苦你了,扔了吧,反正这刀也是安东长官不小心掉地上的。”
“听说是他夫人买的?长官夫人也是个热心人啊!”
说着,他也给了尤里一脚。
“你说你啊,活的时候不是个东西,现在连肉都是酸臭的,还能干啥啊?”
“纯纯大废物,活着浪费空气!”
尤里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惊恐的气音。
“你们……为什么……我要被枪决!我要吃枪子……”
丹尼斯嘿嘿一笑。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做这种生意,害的这么多人都生不如死,你凭什么能痛快的一闭眼?”
叶莲娜则在一旁,和莉娜一起把自己的钨钢索擦干净,才摆摆手。
“好啦,快天亮了。”
“把他的四肢剁下来,挂去二区的门口吧。”
在尤里看鬼一样的眼神里,金发洋娃娃眯起眼。
“都蹲进来了,谁都别说谁无辜。”
“唐哥心善,还和你们讲道理。”
“但你不想讲,我也只好用你们的道理聊一聊了。”
“等你挂上二区,让进进出出的犯人都看一遍,以后唐哥的道理,就好讲了。”
碎肉版尤里惊怒的瞪着她,挤出最后几个字。
“叶戈尔……不会……放过你……”
叶莲娜歪了歪头。
“叶戈尔?”
“有点熟悉……”
不过她也就想了几秒,就被晨起的铃声打断了思绪。
“算了不重要!”
“快快!搞完咱们吃饭去!唐哥今早要来煮面!”
有些困倦的几人立刻精神百倍的跳了起来。
“真带我们去啊?”
“谢谢叶姐!”
“来了废物,走你!”
二区的早晨,重归宁静。
半小时后。
西伯利亚监狱的大门外,驶来了一辆家庭吉普车。
头发花白的男人跳下来,拿出行李,顺便接了下自家夫人。
同样头发花白,精神倒是很不错的女人兴致勃勃的下了车。
“亚历山大,这里就是监狱了?”
“你怎么这么急,也不等等那几位基里尔。”
亚历山大微微一笑。
“他们人多,而且还要押送那几位犯人,至少要比我们慢几个小时。”
“等他们赶到,我们可就没早饭吃了!”
“我已经给安东打了电话,这里我还挺熟的,走,夫人,我们先去二区放下东西,然后我带你去五……”
他忽然站住了,一抬手拦住自家夫人。
女士好奇的探出头:“亚历山大,让我也看看你即将工作的地……”
她忽然也卡壳了。
好半响,她指了指冻土上的血迹,碎肉,和门上那个……
十分恶心的“装饰品”。
倒是没有尖叫出声,只是默默的:“?”
亚历山大的嘴角也抽了抽。
“夫人好胆色。”
女士叹了口气:“怎么说我也是跟你上过战场的。”
“但是亲爱的……你确定这是你的工作地点吗?”
这是不是太刺激了点……
亚历山大也摸了摸下巴。
“不应当啊,安东跟我说现在监狱的队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