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端起一大杯麦酒,咕咚咚的灌了几口,说道:“这东西喝起来倒是跟白水一样,就是有点上头。”
楚良微笑道:“你倒好,这一躺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咱们打了那么多场恶战,你一个觉的功夫就睡过去了。”
李飞也笑道:“没错,平时没见你小子这么怂过,怎么,挨了一刀子就不行啦?这事儿回去之后我得好好跟训练基地的弟兄们说说。你们的赵总教官在外国执行任务,别人拿着突击步枪冲锋陷阵,他在后方睡大觉。”
众人都哄笑起来,赵刚本身脾气就火爆,再加上李飞又是个偏喜欢点汽油桶的脾气,两人碰到一起去没少斗过。
但这一次赵刚却没什么好法子还嘴,毕竟李飞说的也不算是假事。
孙聪也端起麦酒喝了两口,说道:“咱们冲锋陷阵倒是无所谓,但就怕到手的战果转眼就拱手送别人了。有的人该打仗时不出力,等咱们摆平了之后他第一个出来坐收成果。”
一边说着,孙聪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远处奥尔切那一桌。
连性格一向冷静果断的孙聪都是这样的想法,楚良根本不用问就知道,其
他人心里恐怕也憋着这么一股怒火。
从运输机抵达k国被德克利的防空导弹击落时,包括孙聪在内的四大高手就对k国的行动效率极其不满。
别的不说,至少通过他们的机场塔台提前预警总应该是能做到的,但人家偏偏就什么都没做。
楚良没说话,端起一杯酒就向奥尔切那边走去,两张桌子隔着的距离并不远,奥尔切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和自己见过一面的华夏人,楚良的样貌很容易让人记住。
奥尔切也相当大度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楚良坐在他的旁边。这位首席防务官的气色明显变好了不少。
当时在德克利囚牢里时,楚良还记得奥尔切一副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没想到短短几周的时间,他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你们的英勇战绩,我应该代表总统先生向你们表示感谢,十分感谢你们的行动。”奥尔切相当诚恳的说道。
楚良微笑道:“这些客套话我看就不用多说了,奥尔切先生,明天我们就要登机返回华夏,至此,k国的维和任务也伴随着罗布霍夫的覆灭而宣告结束,以后说不准我们就不会再见面
了。”
奥尔切面露难色,说道:“我想我大概能够猜出,为什么你们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楚良中校,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们k国不派出一部分人支援你们。”
楚良点了点头,对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不置可否,如果说只是因为兵力不足,那k国也未免有些胆小得过头了。
“是因为总统大选的问题,k国目前国内的势力十分纷杂,五六股势力联合控制了国内的烟草权。对于我们国家而言,烟草的输出权就代表着财力,能够获得财团支持的人,才更有资格争夺候选人。”奥尔切说道。
楚良点头道:“这些我倒是了解一些,那您比较看好哪一支力量呢。”
奥尔切苦笑道:“这我可不敢随便开口去评点,首席防务官只听命于总统的调遣,而总统大选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今天跟你说的这些实际上已经算是关乎机密的内容了。”
“罗布霍夫殒命,德克利组织彻底覆灭,那些佣兵将会怎么处理?”楚良又问道。
奥尔切冷然道:“他们都是该死的异端者,现在我们已经接管了超过三千名佣兵。其中罪行特别恶劣
的将会直接处以死刑,其余的人以苦力和劳工的身份服役十年。”
楚良微笑道:“没想到k国在这方面倒是别有长处,好了,奥尔切先生,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您的状态还和今天一样好。”
奥尔切点点头,看着转身离开的楚良,这位首席防务官陷入了沉思。
楚良回来之后,孙聪开口道:“我看那个防务官不会透露什么有效的消息,k国的不作为咱们也看在眼里,多问也没有什么意义。”
赵刚说道:“没错,咱们马上也就要回国去,跟他们扯那么多有什么用?”
楚良笑道:“总还是有些收获的,德克利虽然覆灭了,但k国的高层也一定会大换血,尤其是奥尔切。”
“首席防务官一般都是终生制的,除非他有特别严重的过错或者疾病,无法继续任职。”钱兵提醒道。
楚良摇了摇头道:“或许我们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但恐怕见不到奥尔切了。等下一届总统选举结束后,奥尔切恐怕就会被处死,私自勾结罗布霍夫,对他们国家而言应该是最重的罪行。”
孙聪震惊道:“勾结罗布霍夫?这怎么可能…
…”
“有什么不可能的,内奸从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奥尔切与其说是内奸,倒不如说他是一棵墙头草。既想着跟罗布霍夫打好关系,也不愿意放弃自己在k国的地位。”楚良刻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