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们的动作十分迅速,拖着楚良的脚腕将他放平了后,用一条两米长的麻袋将楚良套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楚良就离开了小巷。
不知过了多久,楚良感觉到自己被扔上了一辆皮卡的后车厢里头,引擎启动,这辆皮卡明显有些老旧,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声音才动起来。
楚良的意识无比清晰,刚才那一针根本就没对他起到任何效果,接受了凤血红血清的融合之后,普通的镇定类和昏睡类药物根本就无法影响到楚良的神经系统。
握住迷彩服袖子里藏着的一把匕首,楚良依旧闭着眼睛装作昏睡,他要看看这群佣兵究竟会把他带到哪儿去。
一阵颠簸之后,皮卡似乎驶入了一条平坦的道路,被蒙在麻袋里,楚良只能依靠感觉来估算时间,长久的处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意志坚定如楚良,也不禁感到一阵困倦。
不知过了多久,楚良感觉到有人在拖着他的脚,将他往车下拽。
两个佣兵一前一后将楚良抬进了一处不知名的建筑。
眼前骤然变得明亮无比,刺眼的强光让楚良几乎睁不开眼睛,两名佣兵按住楚良,将
他扔进一个形似水池的地方,然后用锁链铐住他的手腕。
“这下好像有些玩大了。”楚良自言自语了一句,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好笑的感觉。
慕容静和孙聪他们估计已经开始找人了吧。
周围并没有人说话,似乎偌大的一个房间里只有这个近一米九的水池,还有对准了楚良面部的强光灯。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楚良才勉强适应了那刺眼无比的光线,扭头向唯一的一扇窗户外看了一眼,楚良赫然发现,自己还在城市内,外面尽是破落的高楼大厦。
这些高楼似乎已经成为了废土时代的象征,通体透着沉闷的铁锈和黑灰色,没有通电,那些原本应该光鲜亮丽的广告牌和灯光都消失了,一些高楼的玻璃被打碎,广告牌也被外力扭曲得变形,仅剩一根钢管连接着大楼。
只从外表来看,楚良丝毫不会怀疑这是在k国的国内,维和基地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那里有人居住,有水和电。
这里的一切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动过了,任凭由沙漠吹来的,裹挟着沙子的尘暴摧残。
一切都笼罩在让人感觉到
压抑无比的寂静中,除了耳边滴答不断的流水声,楚良听不到半点人声和车辆的声音。
强光灯后的铁门发出一阵吱嘎声,一阵脚步走了进来,楚良往灯光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得不承认,这群家伙的审讯手段倒是相当的到位,水牢和强光灯一样不少。
铐在楚良手腕上的铁链早已经在水里浸泡得生锈,锋利的边角很快就将楚良手腕处的皮肤擦破了,而强光灯也始终直晃晃的刺着楚良的眼睛,让他无法看清来人的样子。
“你是个相当强的战士,我们的前沿阵地通报,你一个人就杀了我们近二十名佣兵。我非常好奇,你为什么胆敢一个人在k国的街巷里穿行?”
这个声音是个苍老的男声,楚良有些惊讶,这人的英语极其流利,完全不同于k国本地这些土语和英语混杂着说的本地人。
楚良淡然道:“如果你是来和我谈判或是协商的话,就关掉强光灯,我或许会考虑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信息。”
“呵呵,有用的信息?”那声音冷笑了一声,随后强光灯便熄灭了。
楚良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强烈的暗黄色光圈,久久不散
,那是视网膜被强光灼伤的缘故,足足缓了近五分钟,楚良才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那人年纪不过五十岁上下,身材高瘦,脸部有些干枯的肌肉线条极其明显,一双有些浑浊的蓝色眼睛颇有兴致的看着楚良。
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高级军官常服,但并没有佩戴肩章。
楚良心里暗暗惊叹眼前这老者的精神之矍铄,五六十岁的人竟然还能隐隐透露出一种军人特有的杀伐和决断的气魄。
“你来到了这里,就算是客人吧,作为主人,不自我介绍一下总不太好。我是德克利组织的总司令,罗布霍夫上校。”老者开口说道。
楚良冷笑道:“华夏国崇尚待客之道,宾主之礼,我想蛮夷终究是蛮夷,你口中的客人两个字,我可承受不起。”
罗布霍夫笑道:“不,水牢只是我们这里最低一级的刑罚措施,它并不会危及你的生命。我想做的也只是让你平心静气的和我聊一聊,而不过,被注射了强力镇定剂,你现在一定处于无法提聚起力气的状态。”
敲了敲桌子,阴暗处两名膀大腰圆的佣兵走上来,咔哒两声给楚良开了手上的镣铐
,然后将他从水池里拖出来,按在一个椅子上。
楚良也没吭声,而是暗暗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除了隔着一个审讯桌端坐着的罗布霍夫上校之外,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一左一右按着他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