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公园虽然位于市中心,但和正经的蓝港市中心公园相比,可就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了。
公园里只有最简单的一些健身设备和树林小道,来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人。
楚良不清楚白小堂这家伙是怎么想到跑到这里来赌钱的,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白小堂的脸色倒是很后悔。
一块四四方方的红绸子布平铺在地上,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放在一边,中间则有三张牌。一名有些秃顶,面尖颧高的中年人正一边熟练地摆弄着牌,一边吆喝着。
“来看看来看看,猜牌赚钱了啊,亏本买卖,下注金额随意,猜中红桃k,双倍奉还!”
中年秃顶男的嗓子有些干哑难听,但依旧吸引了一群人来围观,但大多数人都仅限于站得远远的观望着,没什么人去和他玩牌。
楚良回身对白小玉说道:“你堂哥干什么工作的,这么不着调,你没看到这种把戏连那些老头儿们都不上当,他能拿一万块钱去跟人家玩。”
白小玉低头道:“他在蓝港市一家饭店当厨师,平时我也说过他,别信这些街头的东西,但他不听有什么办法。”
楚良心里暗暗腹诽道,你这自己都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还能教导别人了?
一边想着,楚良挤开前面围观的人群,凑近了些说道:“这位大哥,你们的人把我朋友按在地上算怎么回事?”
中年秃顶男上下打量了一下楚良,夹着一个公文包,脸上一副墨镜的楚良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大款的气质,中年秃顶男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只好憋了回去。
“呵呵,你兄弟在我们这小摊玩牌,不守规矩!他还骂我们出千,我问你,这在场的几十号人,谁亲眼看见我们出千了?愿赌服输,玩不起就别碰咱这买卖。”
楚良对中年秃顶男针锋相对的口气倒也并不恼怒,只是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是来带人走的,你跟我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朋友欠了你多少钱,我给清了不就完了。”
中年秃顶男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楚良,说道:“你给?你不说他是你朋友么,什么朋友能这么帮?”
楚良淡淡的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也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欠了你们多少钱就行。”
“一万块钱!少一分都不能放人,要现钱。”
秃顶
男伸出一根指甲略长的食指,狞恶的说道。
楚良哦了一声,打开公文包,从里头拿出一捆百元大钞递给秃顶男。
“数一数,别等会儿又跟我说多了少了的。”楚良收起公文包,淡淡的说道。
秃顶男蘸着唾沫数了两三遍,将钱收好说道:“好,兄弟够痛快的,一万块钱到手,人你们可以带走了。把那小子放了吧!”
不远处两个壮汉见秃顶男发话,才松开白小堂的衣领子,有些灰头土脸的白小堂刚走到楚良这边,白小玉就忍不住锤了他几拳。
白小玉俏脸微红,怒道:“都跟你说了别碰这些东西,你还碰!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认你这个堂哥了。”
被白小玉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后,白小堂只是低头耷耳的听着,并没有反驳什么。
楚良饶有兴致的对秃顶男问道:“还没问问你怎么称呼呢,兄弟。”
秃顶男瞥了楚良一眼,并没有吱声。干这一行的人都鬼精得很,秃顶男这小地摊可是沈鸿啸曾经在公安大会上严词提出要禁止的。
没有够精明的头脑,秃顶男怎么可能敢在市区的公园里公然摆这赌局。
楚良也不气
恼,微笑道:“这样吧,花一万块钱买你的名字,这买卖怎么样?”
秃顶男眼睛一亮,当即说道:“嘿嘿,我叫谢挺,咱们这也算是认识了。”
楚良故意说道:“谢顶?这名字有些别致啊!呵呵,好,好名字。人如其名,大家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都哄笑了起来,秃顶男谢挺更是气得涨红了脸。他之所以这么急着就把名字告诉了楚良,就是因为楚良腋下夹着的公文包。
能随手甩出一万块钱来的人,身上会没钱吗?谢挺心里想着,万一遇上个脑子不好的大款,那可就真的赚大发了。
被楚良羞辱了一番后,谢挺怒道:“你到底玩不玩牌?不玩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还有人要玩,再在这儿打扰老子做生意,你等着瞧就行了。”
谢挺这番话倒是说得有些恶言恶语的意思,再加上他那有些狞恶的脸,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震慑度。
刚才按着白小堂的两名大汉也凑了过来,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楚良。这两人膀大腰圆,身高都有一米七以上,腰围也超过了一米一,胳膊甚至比一般人的大腿还要粗,留着贴头皮的寸头。
楚良脸色不变,淡然道:“当然玩,我这包里可还有不止一万块钱。能让我朋友输得这么惨,我当然得领教领教你这猜牌的厉害了。”
谢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