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是灰雾的除夕，一起吃个年夜饭？”最终，袁光看向林善，发出邀请。
他心中还有奢求，希望林善会回心转意。
“好。”林善直接答应下来。
时光如梭，很快便到除夕。
地球人族上空烟花绽放，灰雾人族这边只是干巴巴的看着，他们对于所谓的过年，已经没有任何感触了。
天选塔最顶层，袁光宴请了很多人，包括从光佑之地赶来的左虹。
袁光的确很适合做人族领袖，和林善这种纯粹的上位不同，袁光能融入任何团体，和任何人打交道，远见以及做事风格也丝毫不弱。
“来来来，大伙吃菜喝酒，这既是年夜饭，林善先驱的送行酒。”袁光热情的招呼。
林善夹菜的手一僵，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林善，真的要走吗，佑火怎么办？”坐在林善旁边的左虹看向林善，他不是很理解林善的做法，人族现在正是欣欣向荣的阶段，为什么会有远行的想法。
“嗯，我心意已决，晋升过后就离开人圈。”林善端起酒杯，和左虹轻轻碰杯，“我走之后，佑火领袖就是你，帮我多照看一下人族。”
“你确定吗，你应该知道佑火代表什么，这是人圈最顶尖的权利，未来千年的时间，谁掌握这权利，谁就能让自己的种族走向巅峰。”左虹严肃的看向林善。
“所以我不找别人，只找你。”林善认真道，“我相信你。”
左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后我待人族会像本族一样，等你回来，佑火依旧是你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能跳出这个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所谓的权利，拥有一段时间就会腻。”林善笑道，初得权力的时候，的确很舒服，一切都是那么多新奇，但时间长了，也就感觉无趣了。
其他人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交谈，场中能和林善搭上话的只有左虹和袁光，袁光顾虑着每个人的感受，虽然很在乎林善，但也无法将注意力全放在林善身上，和每个人都能谈上几句。
不远处的苟文乐和杨菀似乎已经摒弃前嫌，两人不时的碰杯，眉宇间透露的只有轻松，不再像之前的复杂。
小胖作为袁光的徒弟，也被邀请，他鼓足了勇气在中场的时候向林善敬酒，林善自然的回应令其万分激动，他的人生，是因为林善才改变的，对于林善，他永远报以感激。
其他人见小胖敬酒成功，纷纷效仿。
“敬先驱！”
“敬先驱！”
“敬先驱！”
林善一一回应。
年夜饭后，其他人全都各自散去。
林善和左虹坐在天选塔塔顶，观赏下方五彩斑斓的烟花。
“我们魅姆族也有新年，比你们还热闹，记得新年的时候有很多族人载歌载舞，那一天所有的食物都是免费的，看对眼的人当晚就可以享受鱼水之欢。”左虹诉说他本族的习俗。
“好久没看到玄鸟了，她去哪了？”林善问道，他直接忽略魅姆族这看似很诱人的习俗。
“玄鸟大人喜欢到处游历，很少在族内。”
“嗯”
“你们魅姆族还有这样的习俗吗，左虹兄弟，有空邀请我去魅姆族玩玩啊。”袁光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可以，我们魅姆族最喜欢招待外族人，特别是万族的男子，比我们本族男人还吃香。”左虹又说出对人族的看法，“你们人族，太过于保守，这样不利于释放人的天性。”
“释放天性，往往都不会有好的结果。”袁光坐在林善身旁，反驳着左虹的话。
左虹摇头轻笑，“你所谓的不好结果，只是自己定义的，两方都认为是好，社会也认为是好，那就是好的。”
“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人族设下枷锁是为了保护。”袁光倒也认同左虹的话，以文明点角度来说，很多事情很难被定义。
“万族虽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差异也是有的，你们的保护，对我们来说是惩罚。”左虹道。
林善见左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忍不住插话道，“低层次生命的文化差异很大，但越往上，差异就越小，就比如我们在一起聊天，和魅姆族同人族子民聊天，他们感觉不可理喻的事，在我们看来，也就那样。”
“是啊，越往上，看什么事情都感觉就那样，娱乐活动也越来越少，神灵们，每天是怎么过的。”左虹有些感慨。
对于这个问题，林善认为自己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喝茶，发呆，一个恍惚间，就是一年的时间，没有事情的时候，只能熬时间，等待事情。”
“大概就这样吧。”
“那神灵可真无趣。”袁光评价道。
“我们也很无趣的。”林善笑道。
“是吗？”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