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宫殿。
花舒香独自坐在那不算豪华的王座之上。
“这王座,我一坐就是一百多年。”花舒香自语道。
“什么感觉。”门外,靠在门边的尚巨问道。
花舒香淡笑,“挺硌人。”
她用手轻轻抚摸身下的木质王座,“当初上位时,我还只是20多岁的年轻姑娘。”
“当初20多岁的年轻姑娘,以一敌三,打的我青鸳族落花流水。”尚巨酸溜溜的说道。
“那是。”花舒香仿佛又回到年轻的少女模样,“本姑娘天赋好,打你们几只臭鸟,还不是轻轻松松。”
听了花舒香的话,尚巨精神一阵恍惚。
当初语言不通的两人,在那比比划划,一起度过数十个日月。
初见时的警惕。
相处时的温馨。
到最后的反目成仇。
时至今日,数十万的冤魂压在两人身上。
“你不要乱动,我快飞不稳了。”
“呜呜呜。”
“还有多远才到你们族地?”
“呜呜呜。”
一切就从那天开始
想着想着,尚巨眼中闪过泪花。
一把尖锐的刀刃,穿过他的心脏,鲜血滴落至地板,染红了鞋底。
“尚巨,对不起,我能劝他们放下,但我自己放不下,那是你的大君,却不可能是我花舒香的,我受不了这种委屈,我也不可能和青鸳族和好,两族若是和好,我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我经常会梦到,那些死去的子民,他们怨青鸳,他们恨青鸳,故事很美好,却洗不掉被鲜血染红的历史真相,你是我花蛛族最大的仇人,也是我花舒香”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终嘴溢血没了气息。
“嗒”
泪水滴落,尚巨缓缓的将刀刃拔出,长刀是擦着心脏而过的,并没有穿刺心脏。
他转身轻轻搀扶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花舒香,将她缓缓抱起,似乎没有重量。
向着她常坐的王座迈步走去,轻轻放在上面,将一旁代表王权的权杖,横放在她腿上。
“对不起,舒香,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心愿没有完成,我必须见到我的种族繁荣。”
说完,尚巨转身就往外走去。
林善在空中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白衣飘荡,不时有淡金色的光芒闪过。
一缕缕彩色的火焰在他身上凭空燃起。
这些火焰刚有苗头,立即被一股凶猛的黑色火焰给扑灭侵蚀。
黑色的火焰,熠熠生辉,虽黑暗,却又给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是一种极致扭曲的火焰。
无数生灵的面容闪过,它们在凄厉惨叫,仿佛在经历某种难以忍受的折磨,这是由骷髅、形态各异的诡异、畸变体、组成的黑色火焰。
这种火焰无形无质,却又是真实的存在,如同贯穿他手臂的命运黑线一般,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他。
“我病了”林善伸出双手自语道,“很严重。”
他又想起《神性与人性》中,由神灵口述的记载。
神性,是无条件的,神性的核心是给予。
宽容慈悲,智慧圆融,心系苍生是神性。
——大禹。
但是,现如今,神性被扭曲了。
神灵的强弱,取决于祂留有多少人性。
——女娇。
林善品味着最后一句话,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强了,灵性和灵异之中,都附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神灵的强弱,取决于祂留有多少人性。
神灵之下难道是反着来的?
深吸一口气,此间事了,这两块信仰地算是基本建成了,后面等着收获就行。
这里距离人族太过于遥远,不可能和人族产生牵涉。
林善发现,随着不断进阶,种族和自己的联系也越来越小,本来还有信仰作为寄托,现在就连信仰地都可以自己建立。
狐族的神灵女娇为什么要一直保护狐族?
到了那个地步,宇宙广阔都可以去得,祂为什么还一直守着狐族?这其中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隐秘。
三个月后。
青鸳族,环云殿上空。
这里是青鸳族最中心的位置,林善盘坐在虚空中,吸收着正一点点汇聚过来的信仰之力。
可能因为两族气运交汇的缘故,即便身在青鸳族,花蛛族的信仰也可以一并汇聚过来。
点点彩色的光点不断汇聚,融入林善体内。
林善正在一点点的变弱。
没错,是变弱。
这些彩色光点,如一点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