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色已慢慢地发白,没有手表,真的很不方便,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温揽月只得匆匆忙忙地向宫门口赶去。
好巧不巧,大臣们都已等在了宫门口,陆陆续续地进宫。
温揽月想趁着黎明朦胧的夜色,悄悄地潜伏进去,可每天的第一次宫门打开,只有朝臣可以入内。
对了,摄政王是可以带随身人员进去的,于是,温揽月开始找摄政王的马车。
只见摄政王的马车缓缓而来,温揽月悄悄地隐到了马车的侧面,用手拍了拍马车侧面的帷裳,轻声叫道:“长风哥哥,长风哥哥。”
车夫见有人,正准备大喝一声。顾长风就掀开帷裳,说:“月儿,你怎么又装扮成男子了?你是刚回来还是又要出去?”
温揽月一听,马上一个头两个大,轻声央求说:“长风哥哥,我被禁足了,现在想悄悄回宫。”
顾长风说:“你先说说你干嘛去了?”
温揽月本想说自己特地去找他的,但又觉得顾长风不会相信,所以只好撒娇地说:“长风哥哥,这个问题能不能晚点再说?先想办法进去,我不想给小皇帝惹麻烦。”
顾长风让车夫停下,自己从车上下来,说:“走吧。”温揽月低着头,跟在顾长风的身后,保持着距离,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无语地走着。
时不时地有大臣过来跟顾长风打招呼,顾长风也只是淡淡地点下头。
温揽月本想四下无人的时候,找个地方悄悄地隐去自己的盛德宫,可一路上总是有大臣时不时地过来打个招呼,无奈温揽月只得上前说:“王爷,卑职要如厕。”
顾长风说:“去吧。”
温揽月朝厕所的方向走去,见四下无人,七拐八拐地回到了自己的盛德宫。
一推开门,就被红荷给押住了胳膊,只听见她说:“大胆毛贼,吃小爷一拳。”
温揽月忙出声说:“是我,是我,是我。”
说时迟,那时快,红荷的拳头已经过去,这时暗卫东辰一闪而入,拉远了温揽月,红荷的拳头落空。
红荷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太后。”
随后忙问:“太后,您又男装打扮一大早干嘛去了?”
温揽月说:“本宫只是散散心。对了,东辰,你怎么在?”
东辰回答道:“卑职刚从永寿宫回来。”
温揽月问:“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东辰说:“卑职见到一个太监往永寿宫扔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卑职已经控制了那位太监,特来请命。”
温揽月问:“查出是谁了吗?”
东辰说:“回禀太后,不用点刑,恐怕问不出来。”
温揽月说:“那就上点刑。”
东辰领命退出。
不到10分钟,东辰又回来了,说:“启禀太后,那位太监已咬舌自尽。”
温揽月一惊,心想:多大的事情呀,还值得咬舌自尽,赔上自己的一条命,看来幕后主使不简单呢。于是,她问道:“那还有别的线索吗?”
东辰说:“暂时没有了。”
温揽月说:“没事儿,那你晚上接着蹲守。”
东辰领命退出。
温揽月想了想,觉得今日早上没什么事,不如去朝堂听听吧。
于是,盛装去了朝堂,碧莲正欲喊“太后降到”,温揽月将食指放在唇边,让她噤声。
温揽月躲在帘后,听见有人说:“驳回张太贵妃的折子,将宋婕妤殉葬,以儆效尤。”
“臣附议。”
“臣附议。”
……
张丞相说:“不可。”
“不可?那就让张太贵妃殉葬。”
张丞相说:“可宋婕妤是无辜之人。”
“无辜,她何来无辜?她本是戴罪之身,一家人都流放了,而她还在宫中静享岁月美好。”
“如果张丞相执意觉得宋婕妤是无辜之人,那就让张太贵妃殉葬吧,是她不安分守己。”
张丞相一时无言以对。
顾长风说:“除了你们说的有损皇家颜面之外,还有什么弊端?”
庞尚书说:“女子当讲究三从四德,张太贵妃德行有失,理应……再说了,先帝生前最疼爱张太贵妃,让她去陪伴先帝左右,岂不更好?”
张丞相说:“先帝生前雨露均沾,对庞太淑妃也甚是厚爱,难道你也愿意让庞太淑妃去殉葬?”
……张系大臣和庞系大臣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开了。
小皇帝说:“既然大家还有分歧,那这件事情明日再议。”
小喜子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奏皇上,北苍国的使臣不日入京,礼部接待的工作已安排妥当。但听说使臣带了一匹性子刚烈的汗血宝马,所以还请群牧司做好协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