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揽月的母亲示意温揽月去找她的师父,碧莲和红荷陪着夫人和奶娘,在温揽月转身之际,红荷就像只小麻雀一样“喳喳”地说开了:“那个马车上都是我们平时收集的好东西,特地拿过来给您们的,有些还是友邦进贡的东西……”
说完,红荷就开始指挥南辰、西辰、北辰开始忙了起来。
温揽月走进里屋,将门掩好,见师父背对着自己,就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说:“师父,请用茶。”
师父转过身,一身浅灰色的道袍像流泻的瀑布一样垂着,一点褶皱都没有,头上戴着个帽子,耳边没有一丝碎发,佛尘很随意地挂在左边的小臂上,一副脱离尘世、世外高人的模样。
师父将拂尘放在前面的案几上,自己躬身而坐,并示意温揽月也坐下。
呷了一口茶,说:“月儿,从你进宫做女官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的身份决定了你的责任——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这个国家的子民谋求幸福。”
“就是因为这一份责任,我们很放心地让你进了宫,上邪国的皇帝也很放心地让你当了女官。”
“但是今天,我要把你父皇留下来的东西交到你的手里,好好利用,为百姓们谋求幸福。”
说完,师父取下帽子,拔下头上的木簪子,说:“这是你父皇留下来的情报组织的信物,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温揽月连连摆手说:“师父,月儿还小,月儿还处理不了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事情。”
师父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为师知道你不容易,也知道你很辛苦,但人总是要成长的。”
接着,话锋一转,说:“上邪国皇帝的玉玺都接了,你父皇的东西反而不敢接了?”
温揽月抿了抿嘴,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伸手无奈地接过木簪子。
师父接着说:“这个组织能给你很大的助力,有了这个组织,哪怕你想恢复温景国,自己当国主都没有问题。”
温揽月摇了摇头,想说:“我也想和师父一样归隐山林,享受田园之乐。”但,这样的话她又不敢说,身为公主,肩负重任,有这种想法,肯定会被师父责骂说是无稽之谈,没有责任心的。
师父见温揽月端详木簪子,介绍说:“乍看起来这是一根很普通的木簪子,但里面有机关,如果两个指头捏住两端,一拧,再翻过来,合在一起,就是这个组织的印章。如果将簪子中间旋转开,细的这端有暗器,关键时刻一按,可以用来对付敌人;粗的这端是装信号弹的,紧急的时候一按,就会向空中发出信号。红色,可以召集附近组织内的人过来支援;绿色,可以召集阁主们开会,所以切记,不能弄丢,更不能随便使用。”
温揽月一听,更是仔细地端详起了簪子,很普通的一根木簪子呀,连点花纹图案都没有,仔细辨认的话,倒是有些木质纹理,但打磨得相当光滑。
随即,她按照师父说的方式捏住两端,拧了一下,再转了一下,发现它的做工真的是很精致,无可挑剔。印章雕刻得清晰、细腻。
温揽月不由地想起了初中课本上的《核舟记》,原本以为这些都只是存在书上的,想不到今日有幸亲眼目睹。如果不是一等一的工匠,连模仿都很困难。
能分开的东西都是有缝隙的,但它打磨得比21世纪的无缝衔接还逼真、到位,在木质纹理的影响下,根本看不清那几根比蜘蛛丝还细的缝隙,难怪21世纪的考古学家都要用放大镜去观察古玩文物。
温揽月不禁赞叹道:“这手艺,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件来了。”瞬时,两人谈话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师父听了,笑了笑说:“别小看这根木簪,这是很多人设计出来的,每道工序都是由不同的人完成的,一个人或是一些普通的匠人也根本完成不了。”
温揽月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说:“就是,这种匠人也是很难得的。”
师父满脸端笑地说:“以后他们也都是你的了。”
温揽月一听,双眼立马大放异彩,忙说:“太好了,相信他们一点都不输墨家军。”
师父一顿,问:“他们就是墨家军,你知道墨家军?”
温揽月说:“以前,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个叫法,还以为他们不存在了呢。”
师父了然地点了点头,说:“他们从台前走到了幕后,大隐隐于世,都蛰伏了起来。”
曾在第一世,有将军经历的温揽月听到有机关始祖——墨家军,马上表现出很大的兴趣,说:“那师父给我介绍一下这个组织呗。”
“好!”师父见温揽月兴致这么高,就开心地介绍了起来,“这个情报组织叫‘听风楼’,是温景国先祖皇帝所创,历来只听命于皇帝或太子,你父皇这一代,没有诞下男婴,你又年幼,你父皇下诏让为师暂为管理。”
“‘听风楼’下面又分六个阁,由于温景国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