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海单膝跪地,铿锵有力道:“微臣在!”
“你即刻返回宫中,全面接管禁军,誓死保卫父皇安危。同时,将皇后和月妃软禁后宫。但切记保护好月妃,绝不能让东方怀瑾狗急跳墙对其下手。”南宫渊声音冷厉,不带半丝迟疑。
现场众人皆知,这种举动意味着什么?
可东方明空突然逃离,谁也无法预测他暗中还有怎样阴谋布局?
为了皇上安危,身为唯一儿子的他,只有冒天下之大不韪——清君侧!
武长海深知武家应有的立场,毫不犹豫接受了命令,“微臣领旨,只是,太子该如何处置?”
正当南宫渊狠厉想要说出‘杀’字时,清波终是不忍!
老生常谈接口,“皇室子嗣凋零,再者,太子并未犯下大错。便剥夺他的太子封号,送回国公府吧。”
南宫渊知道老师此举,是为了给自己减轻一个劲敌,同时也避免十五年前血洗京城的悲剧,再次重现。
于是,他默然点头,应承下来。
马车内!
洛云满面忧色,注视着身旁男人,“我可以策马的,咱们赶紧回去。”
南宫渊一把将人揽入怀中,鼻尖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花香,才觉心有所依,“不急,趁这个空档,我倒想看看,还有哪些不甘寂寞的角色会跳出来作妖。”
“你就不怕被贼人抢占先机?”洛云不免忧虑追问。
南宫渊再次感受到被媳妇小看,顿时面露不满。
松开手,将人双肩握着,略显惆怅盯着她,“那就趁这个机会,让你看看相公我究竟是何实力,免得往后总质疑我。”
洛云愣住,随即‘噗嗤’一笑!
抬手攀上南宫渊脖颈,在其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娇嗔道:“小气鬼,我只是担心嘛。”这人心眼,真是比得上针眼大小。
“洛家人如今都暂时住在庸王府,你无需过分忧虑。”南宫渊说罢,加深了这一吻。
一记霸道且掠夺性极强的深吻,直到洛云感到快要窒息,才被松开。
她娇艳动人,喘着粗气,嗔怪白了对方一眼。
然后迅速在对面坐下,整理着凌乱衣衫,语气仍旧带着一丝困惑:“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须找到东方明空?”
南宫渊看着她那娇媚动作,匪气舔了舔唇角,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继续说。”
洛云垂下眼帘,不敢再看对方那极具性张力的动作,“我觉得东方明空既然选择在这时逃遁,极有可能与西狼国有关,或许他们会接头。可,你之前不是不让子月他们去追吗?”
听到这里。
南宫渊心中欲望被瞬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思考,“他应该知道舅舅的下落。”
洛云,“…”
惊愕良久,她仍觉得难以置信,慢慢合上嘴巴,轻启贝齿,“你该不会是说胥思渺?”
“对!”南宫渊低沉应答。
洛云艰难咽了咽口水,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清波刚才为何会对胥家兄弟投以那样目光。
可十几年过去,若是人还活着,那他……得是何等惨状?
这也是南宫渊刚才并未言明的原因。
无论付出何等代价,人一定要追到,可若是跑了,或者没有找到舅舅下落,那这一切便让他来独自承受,也能免去那兄弟二人心中自责之苦。
等南宫渊一行人于第三日,安然抵达京城,武长海早已在城门口等候。
据他所报,这两日来,东方党羽确实狗急跳墙,暗中有所行动。
但魏清以其对敌方阵营长久的敏锐嗅觉和果断手段,将这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一压制,刚刚冒出头的阴谋便被迅速扑灭,直接送入大牢。
故而,此刻的刑部,可谓是人满为患,就连大理寺经久未开的牢房,都关进许多涉案之人。
捶胸顿足间,等待着末日审判。
将洛云和老师安全送回庸王府后,南宫渊立刻与武长海一同出发。
他们的目的当然是东方府,更准确地说,是东方府中的书房密室。
当他们从《八骏图》进入密室,即便是南宫渊,也不免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最里几间屋子内,堆满了金银珠宝,墙上挂着的全是珍贵遗世佳作,数量之多,密密麻麻到令人都无从下脚。
什么叫国之蛀虫,他今日算是真真儿见识了一次。
然而,就在南宫渊震撼恼怒间,武长海神色凝重,走向上方太师椅。
他目光锁定在椅子底部,一颗不起眼的红宝石上,轻轻一按,只听“咔嚓”一声,背后壁画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间暗格密室。
一身明黄色皇袍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主人。
武长海微微躬身,拱手道:“庸王,微臣已经用东方明空平日衣衫比对过,这皇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