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皇帝似被唐僧念紧箍咒的孙悟空一般,十跟手指指尖狠狠掐住太阳穴,脸上满是痛苦与烦躁。
对刚站出来争论的东方党派,张口怒吼,“闭嘴,交给太子,全交给他啊”
那疯魔神态,一时间吓得宣政殿众人惊愕呆愣。
高明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小碎步上前扶住,目光里尽是担忧,“皇上!”
"父皇,您怎么了?"南宫渊紧随其后,向前迈了两步。
四周朝臣也从这突变震惊中回过神,纷纷担忧仰望,"皇上?"
可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间,皇帝头痛症状又突然消失,跟个没事人一样恢复往昔。
南宫渊内心‘咯噔’一跳,下意识与武玄冥对视一眼。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皇帝面色红润,猛地站起,目光焦急扫视下方众人,"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便一副急色相朝月影宫赶去。
南宫渊蹙眉,可虽对此心存疑虑,然而燕王一案已如箭在弦,势在必行。
况且,无论月妃背后势力是谁,眼下尚不足以威胁到皇帝性命。
若是那般,最终受益者也只会是他这位名正言顺的太子。
他东源官员,还不至于傻到白忙一场为他人做嫁妆此话虽然讽刺,却也在理!
南宫渊当场接手燕王一案,表面上依旧装作一无所知、只知为亡母生气的废物太子。
但事事都极度信赖武玄冥,几乎对他言听计从。
这种表现,瞧得国公南宫肇心里极不是滋味,论亲近,他可才是同宗叔爷爷。
然而,有了长乐郡主首告,南宫渊暗中也将自己掌握的线索毫无保留抛出来。
饶是燕王再硬的骨头,面对汹涌而来之局势,亦束手无策。
短短数日。
武玄冥就以其雷霆万钧之势,让铁证如山。
天牢!
武玄冥坐在牢房内大班椅上,眼神冷冽如刀,凝视着对面安坐稻草堆上虽然一败涂地、却仍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燕王。
二人对峙良久,空气都仿佛凝固。
过了许久,武玄冥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思渺,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
燕王放声狂笑,眼神中充满张狂与不羁,"真是没想到,一向以公允自诩的太尉,居然会为了昔日旧友,布下如此大一个局。"
武玄冥虎视狼顾,"就算你野心勃勃,觊觎皇位,那东源十五万忠魂,难道就应该成为你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吗?"
他愤怒站起身来,一脚将凳子踹翻在地,"西狼国,那是何等狼子野心之徒,你怎会糊涂到与虎谋皮?说,背后还有谁在暗中操纵?"
燕王渐渐收敛笑意,眼眸微缩,皆剩仇恨与怨毒。
他微微昂头,瞪视切齿道:"当年若不是你提前回京,皇位早已是本王囊中之物。武玄冥,就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计划!"
两人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武玄冥悲愤撇开眼,"废物!时至今日,你竟还未洞察西狼国真正野心。"他对这个只顾私利、导致东源国土沦丧的燕王极其失望。
多看一眼,都怕自己忍不住打爆对方头颅。
显然,燕王不愿承认自己过错。
昂起头,傲慢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玄冥冷哼一笑,“若当年你能凭借权谋自夺上位,老夫还能高看三分。西狼国哪是为帮你夺位,他们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吞并孔雀河以西领土。”
燕王气得嘴唇直哆嗦,眼神不断变化,几度张嘴又倔强咽下。
最后,孤傲瞥武玄冥一眼,“本王一直想不通,白云观刺杀,你究竟是如何设局的?”
"说出胥思渺下落,老夫便告诉你真相!"武玄冥重新将椅子扶正坐好,带着威严和诱惑回应。
燕王微愣,而后狂笑。
“将死之人,不知便不知。但你这老匹夫,却永远也别想知道胥思渺的下落。哈哈哈"
武玄冥气得牙痒痒,没忍住‘砰’一拳揍在他脸上。
见人嘴角溢出鲜血,这才满意坐下,慢条斯理威胁,"你信不信,我能让整个燕王府的人为你陪葬?"
燕王却不以为意。
抬手擦掉嘴角血迹,依然淡定坐在稻草上,甚至开始悠闲整理身上囚服。
武玄冥始终凝视着他,眼眸闪过一丝锐利,"你见过东方明空了?"
燕王眉梢微动,没有回答。
只静静坐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武玄冥被他的沉默激怒。
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比起南宫政来讲,的确更具备帝王风范。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