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棠到侯府门口以后,绕进跟青箬约定好的后墙处,往里头投了一枚石头。
没过多久,守门的侍卫再度被青箬引走,云绾棠顺势潜回婚房当中。
估计先前秦子逸是怕有人打扰到陆翊,所以刻意跟外头的人打过招呼,今夜的二房主院当中格外安静。
似乎没有人来过这里,也没发现云绾棠短暂失踪过一段时间。
云绾棠折腾一晚上,只觉得疲惫,沐浴更衣过后,很快就躺回床榻上入眠。
秦子逸才在她这里吃瘪,自是不敢再来,这一夜,云绾棠睡的还算安心。
竖日清晨。
云绾棠特意起了个大早,她倚靠在窗前,眼底透着惰懒。
“夫人?”青箬疑惑地道,“您在看什么?”
“嘘。”云绾棠朝她比个嘘声的手势,目不转睛地道,“有好戏呢。”
昨儿起夜如厕的时候,她正好看见秦子逸鬼鬼祟祟出主院,便跟过去。
结果瞧见秦子逸进了薛安儿的院落当中,把一封信塞到花瓶底下。
云绾棠猜应该是情信,秦子逸估计是受她刺激,想要解决发泄一翻,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找薛安儿。
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也只有在这清晨或者夜晚没有人的时候才有胆子见面。
但云绾棠看着秦子逸昨儿那种猴急样,摸黑都得给薛安儿送信,多半捱不到晚上。
青箬愈发茫然,跟着云绾棠注视窗口。
不多时,一名秀美的女子握着一封信偷偷摸摸溜进院落当中,然后敲响昨儿秦子逸住的那间客房。
秦子逸打开房门,瞧见她,眼底满是喜色,上前抱住她,附身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青箬看到这一幕,捂住唇角惊呼一声道,“那不是二爷跟大房家的寡妇吗?”
“是啊。”云绾棠冷笑,前世就是秦子逸和薛安儿一同谋划欺骗她,他们就像是魔鬼,吸她的血,啃食她的筋骨。
整个侯府都是靠她养起来的,结果最后只有她被无情抛弃,还成为秦子逸和薛安儿口中破坏他们感情的肮脏‘第三者。’
“太欺负人了!”青箬怒的拿起桌上的剪子就要冲出去,气的眼睛都红了。
“新婚当夜,二爷就把你送到大奸臣的床上,如今还跟大房的寡妇苟合,这是将咱们云家的姑娘往哪放呢!”
看这样子,二爷跟大房家寡妇好上不止一日两日了啊!但就在大婚前夕,这秦二爷还摸着她家姑娘的手甜言蜜语。
原来竟都是谎话!
“好青箬。”云绾棠一把抱住她,柔声道,“眼下我们都在侯府当中,真把事情闹大,侯府众人定是全部都向着秦子逸。”
“毕竟在她们眼中,你我都是那个外人。”
“你就这样冲到他们面前,给这对渣男贱女来上一剪子,他们死不了不说,自己还会惹火上身。”
青箬闻言,总算冷静下来,反手抱着云绾棠哭泣,“我可怜的夫人!这事儿要是让云家的人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所以现在这些还不能告诉我爹娘和兄长他们,放心,侯府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好。”云绾棠拍拍青箬的后背,安抚道。
“我既然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就绝对不会如此受人摆布,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经历那些事后,云绾棠早就知晓这对渣男贱女暗中苟合,让青箬看到这一幕,也是想叫青箬彻底看清侯府众人的嘴脸。
对这侯府,都留一个心眼子,也方便她以后找青箬办事。
“夫人放心。”青箬哽咽道,“奴婢明白你的苦楚,不会多言的。”
“乖,不哭。”云绾棠替青箬拭去眼角的泪水,温声道,“我打算先用嫁妆背着爹娘和兄长他们开个铺子。”
“一来能成为我在侯府立足的保障,二来,我有些新绸缎和跳脱的贩卖法子想先在新铺子当中试卖一下,若是有效果,将来也好帮助云家。”
“我已让陆翊帮忙寻找彩蚕,至于这开铺子的银两,我打算用嫁妆先填补上。”云绾棠柔声道,“但这嫁妆眼下被秦老夫人搬入院中,我得想办法先拿回来。”
“那本就是夫人的东西,理应拿回来。”青箬用力点头,咬牙地道,“只是您的嫁妆已经进秦老夫人肚子里,想必让拿回来很难吧。”
“她既然靠偷,闷声不响取走我的嫁妆,我自也能用同样的法子取回。”云绾棠勾唇地道,“青箬,你昨夜不是约了刘尚吗?”
“到秦老夫人的院落中催一催,尽快把他带来见我。”
“记住,千万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青箬对上云绾棠略显深意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即用力点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办!”
果然没有让云绾棠失望,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刘尚就被青箬给带进屋中。
“青箬,到帝京大街守着,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