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发走了秦德,就相当于离聂川又近了一步。
丁长秋一个眼神,丁凌雪立刻了然。
她上前亲昵的挽着聂川的胳膊,语气急促的言道。
“聂先生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不是想要找到当年那个救你性命的姑娘吗?”
“快跟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别人来处理。”
丁家人这副吃香简直难看到了极点,让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秦氏一祖忍无可忍。
“你们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秦家人当即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语气不善的提醒着聂川。
“聂先生,虽然我们没有跟你相处多长时间但我秦家对你的诚意你也是能够看得到的,现在然然正处在危险边缘你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就不应该丢下她不管。”
“秦之然和聂川虽有婚约在身可二人并未发生任何事情,凭什么要让聂川负责?”
丁凌雪梗着脖子一本正经的又道。
“更何况我和聂先生也有婚约在身,相比那个病怏怏的女人我更适合聂先生。”
“丁凌雪,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好意思说,你们丁家什么时候家风如此不堪居然把你给放了出来。”
“够了,都别吵了。”
两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本就陷入迷茫的聂川更加郁闷。
他平地一声吼,众人顿时静默下来。
虽然秦之然对他不怎么客气,甚至说都不如丁凌雪来的主动,可是聂川对她的病情十分的好奇。
他当真想要弄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何会在秦之然的病情上掉了链子。
思来想去,聂川终于回过脸去背对着丁家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秦小姐现在是我的病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对她进行救治。”
“在她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之前,我不能离开秦家。”
说罢,聂川便急步上了楼,只留下一脸愤恨的丁家人在背后一个劲的跺脚。
此时此刻秦之然的房间内,除了秦德和叶问天之外就只剩下聂川了。
因为秦之然的状态非常的不好,秦德不愿意让族人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叶问天也站在原地直挠头。
“不应该呀,母气炉炼出来的丹药可解世间百毒,怎么会对然然不起作用呢?”
叶问天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瞄向聂川。
此刻的他眉头紧皱,一张苍白的脸上同样也写满了问号。
虽然秦德心疼自己的孙女,但是对于刚刚聂川的表现,他还是十分感激的。
收回思绪,秦德亦步亦趋的走到聂川身旁,抓着他的手语气哽咽的说道。
“贤婿,我谢谢你愿意回来,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找寻心中的那个女孩,可是然然是我秦家的希望我求求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救一救她。”
聂川兀的收回思绪,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寻常的亮光。
他定定的望向秦德,略显试探的问道。
“秦爷爷,可否再信我一次?”
“这是哪里的话。”
秦德大手一挥,无比诚恳的告诉聂川,不论事态发展到哪一步别说是相信一次,他会相信聂川无数次。
“好,既然秦爷爷都这么说了那请你和叶大夫先到门口等候片刻,我想单独为秦小姐医治。”
“这……”
叶问天顿了顿,有些纠结的低声说道。
“虽然然然现在昏迷,但她可是个执拗的姑娘,万一醒来之后得知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跟男人独处一室恐怕然然会接受不了。”
“是她的命重要。还是她的性格重要?”
当聂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德和叶问天都沉默了。
是啊,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性不性格,脾不脾气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我相信贤婿绝不会做出伤害然然的事情,老叶我们就先出去吧。”
既然秦德都点头了,那叶问天也没有什么纠结的必要。
两人虽然神情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但还是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聂川看向病床上那张病恹恹的脸,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还这么年轻,却要忍受着寒毒带来的蚀骨之痛。
而且这毒性要比聂川想象中强烈很多。
之前聂川以为单靠他的苍生母气炉足可以压制住秦之然的寒毒,但没想到事与愿违,现在看来只有用他的至阳之气才能真正的缓解秦之然的病情。
如此想来,聂川小心翼翼的把秦之然从病床上扶了起来。
可能是由于他的动作有些急促,正当聂川将秦之然整个人扶正的时候,秦之然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的脸色也随之变化,看起来就如同死人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