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就是商,匪就是匪!
这商匪之说把石虎唬得一愣一愣的。
别说石虎,孟义等人听到他这个言论,嘴角都抽了抽,觉得他是胡扯。
“贤侄这话是何意?”
石虎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问给讲了出来。
徐长风见成功把话题绕了过去,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解释道:“商人是按朝廷律令来办事的,匪就不一样了,走的全是违反大康律令的路子。
所以咱们就折合一下,用匪的手段去行商!”
呃!
石虎现在是一团浆糊,不明白徐长风话里的意思。
倒是孟义等人,因为提前理解了这种方式,所以他们除了苦笑,没有其它的表情。
见对方还是不懂,徐长风再次以通俗的方式解释道:“说白了就是你跟我讲道理,我跟你拼拳头,你跟我比拳头的时候,我却跟你讲道理。”
这么一说,石虎总算是明白了,脱口而出,说道:“就岂不是一个无赖?”
徐长风哈哈大笑:“也可以这么理解,说白了就是文武之争,咱们不按顺序来,主要就是夹在中间,掌握一个平衡罢了。”
“可是这样的操作方式,有用?”
徐长风手提酒坛,给对方倒了一碗酒,说道:“至少对付王德昆这种人,非常有用!”
石虎端起碗,说道:“贤侄是个学问人,反正我们这些人已经无家可归。
以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石虎绝不皱一下眉头。”
自孔捷事件之后,村里有大量闲置的房子。
别说石虎只有十多人,就算来上千人,青风寨都可以安置得下去。
刚刚住下的石家寨这些人,并不敢到处乱跑,一个个都守在自己的安置房内,打扫着自己的住处。
寄居于人下,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连续几天都是如此。
“大当家,咱们真的就在这里住下了?”
“您就甘心屈居于人下?”
石虎的住处,两名本家正帮他打理着卫生,嘴里同样也在抱怨着。
“那你们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原本石虎还没什么的,可是这两个家伙越说越离谱,他有点听不下去了。
“离开这里,去找王德昆的麻烦?报仇?又或者说,重新找一个地方,重立山头?”
他当然知道这二人心里想些什么,只不过他不去说罢了。
“以后这种言论不要再谈!”
石虎一把抢过了其中一人手里的扫帚,嘴里说道:“我们绿林中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青风寨对咱们有恩,我们只需要记在心里就行。”
那二人对视一眼,最终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敢再说。
卫生没有打扫完,石虎便因为心情不好,一个人走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在这山寨里闲逛着。
青风寨也不是铁板一块。
仅仅只是逛了一圈,石虎便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论。
全都是针对徐长风的。
从这些只言片语的言论中,他还能听出一些苗头。
他对徐长风的感官还是非常不错的,甚至觉得对方是个人才。
可是对方的做法,别说是这些利益受到了损失的人,就算是他,有时候都不怎么理解。
不知不觉,他便来到了徐长风所住的那个院子前。
起初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徐长风的住所,直到他朝着院子里看一眼,顿时被院子里的徐长风给吸引了。
此时的徐长风正坐在院中的桌子前,看着书。
准确地说,是在翻书,而且翻书的速度很快。
一页页地翻过去,看着极为认真的样子,让他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装的。
直到对方提笔开始书写的时候,他更是皱起了眉头。
徐长风不管是使用的笔,还是书写的方式,与他的认知都有所不同。
书写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他想上前去查看一番,想看看对方写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姑爷,成了!”
就在徐长风提着鹅毛制作的怪笔,奋笔书写,石虎还在外面认真观看的时候,一个兴奋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咦,石老哥,您也在呢?”
石虎偷看被抓,神情略显尴尬,连忙说道:“闲来无事,刚好闲逛至此处。”
“那刚好,进去尝尝咱们新酿的酒。”
元青很是兴奋,一手抱着酒坛,另一只手则是抱着两个碗,说话的功夫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徐长风刚刚将桌面清理干净,元青的声音再次响起。
“姑爷,此法可行,这酒的香醇和浓度,绝对合格!”
说着,就这么给徐长风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