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秦思墨,他从人堆之中走了出来,来到那女子的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姑娘,在下也许能救小公子一命!”
那女子大惊,心道:“此人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兀良台见秦思墨用着自己听不到的声音和那女子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女子脸上忽地一变,心中不由得大怒:“汉人,你在耍什么花招?!”当即便又要伸手去抓秦思墨。
秦思墨本来就对兀良台有不满,如今看他又是只会使用武力,心下更是愤怒。
于是秦思墨小声说道:“若是姑娘想救小公子的话,现在立马将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赶出去!”
见她犹豫,秦思墨又说道:“蛇果剧毒无比,若是小公子一个时辰之内还是得不到医治的话必会丧命,如若姑娘不信的话,大可问面前这个大夫。”
她咬着嘴唇,看了看面前这个男子,又转头看了一眼愤怒的兀良台,最终下定了决定:“兀良台,你先出去,把昆仑交给他。”
兀良台不断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她会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竟要将自己赶走:“可是主人”
“出去!”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兀良台瞪了秦思墨一眼,将小公子抱给秦思墨,眼睛里都是憎恶之色,待秦思墨接下了小公子,他头也不回哼的一声便走出了医馆。
“公子,兀良台已经出去了,现在你能救在下的胞弟了吗?”
“抱歉,现在还不能!”秦思墨听这女子说话生硬,哪有一点求人的样子,虽然这是徐老交代的任务,但是她的态度让自己心中有些不忿,心下便起了玩逗之意。
“为何?”语气还是那么的生冷。
“我为何要救你的弟弟?难道是我欠你的吗?”
“那你说,你怎么才能救我胞弟?”
“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并且求求我!”秦思墨笑道,有时候逗逗美女,也不失为是一种恶趣味。
“什么?”她的语气中满是惊讶,平日里她见过的无论是汉族的公子还是蒙古的武士,哪有一个男人敢和她这样说话,现在面前这个人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真无耻!
“怎么?不愿意?”秦思墨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公子再得不到医治,立马身亡,若是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来年的今日,你就在你弟弟的坟上烧纸吧!”
听到秦思墨说这些话,她咬着自己的牙齿,自己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胁迫,如果这是在蒙古,自己早就将面前这个无耻的男人抓起来喂狼了。
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弟,她不能这样做,如果她将面前这个男人杀了之后,那么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人能救自己的胞弟了。
若是自己说出来自己的名字并求他之后他救不了自己的胞弟怎么办?她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
若是他救不了自己的胞弟,到时候再杀他也不迟。
她紧握自己的双手,眼泪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的名字叫做珈珈??特穆尔,我给自己起了一个汉族名字叫做箜篌。”
箜篌?拿中国传统乐器给自己起名字,看来这位美女受中原文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公子,既然我都告诉您了我的名字,公子是否也应该告诉箜篌您的名字呢?”
“好啊,我叫秦思墨,箜篌,很高兴认识你!”秦思墨努力挤出来一个和善的笑容,伸出了自己的手准备和面前这位美女握个手,进行友好的交流。
“秦公子,请您自重!”箜篌没有想到他如此大胆,虽然她是蒙古人,现在也是一副男装的打扮,但在这个时代,打招呼的方式都是作揖,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的打招呼方式。
秦思墨尴尬的笑了笑,悻悻地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不好意思,习惯了。”
“秦公子,在下恳请您救救胞弟,若是秦公子能救胞弟一命,在下愿赠君黄金万两。”
“好说好说,不过黄金便不必了,在下不是贪财之人。”秦思墨正色道。
看这人油嘴滑舌,无耻至极,却没想到他竟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在箜篌的心里对秦思墨的看法稍微发生了一些些的变化。
“大夫,这医馆可有干净的房间?”秦思墨转头询问大夫。
“有的有的,两位公子请跟小老儿前去。”
大夫将两人带到了二楼,打开一扇门,带着两人进来说道:“这是老夫的睡房,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大可将小公子放在此处医治。”
果然,现在的劳动人民就是如此淳朴啊!
秦思墨正色道:“老人家,您给我们提供地方我们就很感激了,又怎么会嫌弃呢?”见箜篌没有任何反应,秦思墨用胳膊撞了一下她说道:“你说是不是啊?箜篌兄!”他故意将最后三个拉了长音。
被他这么一撞,箜篌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