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阁。
“……皇后让我想办法接近殿下,让殿下上对我信任无间,我怀疑她是有什么阴谋想让我做了,得到殿下信任是前提,既是尽快达到目的,怕是近期就要有动作。”
景烜展着纸张看上面的内容,听褚欢说完,他抬眸看去,眼神不明的瞧着她。
褚欢有点发毛:“殿下这样看我做什么?”
景烜凉凉道:“她倒是看得起你,怎么会以为你有这个能耐让本王对你信任无间?”
褚欢觉得他在骂自己,是在人身攻击,可是没有证据。
景烜将纸张揉成团丢给东青,百无聊赖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斜靠在软榻上,更懒散不羁了。
“听闻你今日在公主府,救了周谨默?”
听说……
这件事除了周谨默主仆,就是她和拂兮溪泠在场知道。
看来刚才回来后,就有人来告诉他她在公主府发生的事了。、
褚欢道:“是,路过,撞见他犯病了,便施以援手帮了他。”
景烜淡淡评价了句:“多管闲事。”
褚欢可不喜欢自己救人却被这么评价,昂首道:“殿下,这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我救他有什么不妥么?而且他是你的表弟吧?难道你和他有仇?”
景烜冷眼扫来,不怒自威。
褚欢不太怕的,但是还是佯装谨慎的低头。
景烜很满意她还知道怕自己,随意摆弄着自己的衣袍角,漫不经心:“他的怪病是怎么回事?你可看出来了?”
褚欢与他说了实话:“初步推测,是被下蛊了。”
景烜抬眸微愕:“蛊?”
“是,而且探不出他身上有毒,所以此蛊无毒,但他心脉受损严重,该是时常被体内的蛊虫蚕食心脉气血,没猜错的的话,那只蛊虫就寄生在心脉处。”
景烜明白了:“怪不得一直查不出是何病。”
蛊这种东西长在人的身体里,就欲血肉混为一体,若是无毒,且无精于此道的医者探脉,是很难发现的。
随即,他抓住重点看她:“你的医术倒真是出乎意料的高深啊,那么多太医和大夫都探不出是蛊,你却探脉一次就知道,褚欢,你可真不简单。”
褚欢头都大了:“殿下……又怀疑我了?”
景烜:“什么叫又?本王一直怀疑你。”
褚欢:“……”
好实在。
她好心提醒:“殿下,您那位表弟若是放任下去,恐怕活不过今年。”
景烜不以为意:“死了就死了。”
窝草好狠。
果然是皇室中人,感情凉薄淡漠中的翘楚,没有亲情,只有争权夺利。
算了,他既然这么说,那她也省事了,反正她现在还没有多管闲事的资本,他若让她去救,她还能说是为了自保尽力一试,可他不让,她想救人也爱莫能助。
景烜掠过这事儿,又寻着由头发难了:“听闻,你还欺负了本王的表妹?”
这事儿,褚欢还真就得跟他好好掰扯了:“殿下,你不能颠倒是非啊,明明是你的好表妹欺负我,明知道我是受害方,还故意当众诋毁抹黑我的名声,我不过是戳穿她的歹心,这还是我的错了?”
景烜道:“你可以不理她,或是跟她讲道理,为何要当众让她下不来台?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这样,让她名声受损了?”
褚欢气笑了。
“一个颠倒是非对我有恶意的人,我凭什么要跟她讲道理?殿下,你让我讲道理,那你能不能也讲讲道理?”
景烜沉了脸:“放肆!”
褚欢冷哼:“殿下不高兴我也要说,既然殿下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也该知道其中对错,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了您的好表妹,她这样刻意针对我,私下我或许能忍,但那么多人在,我若也忍了,以后还怎么立足?”
景烜听了笑话似的,定定看她片刻,嗤笑了一声:“褚欢,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你能不能立足,靠的不是你的脸面,而是本王的容忍。”
褚欢脸色僵着。
景烜凉凉的道出一个事实:“本王让你对她讲道理,而非本王要与你讲道理,本王与你之间毫无道理可见,你只有顺从的份,莫要忘了你的处境。”
褚欢心里说不难堪是假的。
她想要维护的自己的尊严,想要活得体面,在他眼里,只是跳梁小丑的徒劳挣扎,偏偏这是事实。
她现在,命攥在他手里。
即便她展露医术自保成功,在他眼中,她恐怕也只是一个蝼蚁。
景烜,呵。
他最好能够一直这样高高在上,不要落到她手里,不然……
扎瘫这个鳖孙!
“本王认了你这个王妃,你依着身份对外面的人如何本王都不在乎,不丢本王的脸便是,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