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冷着脸上桥,直视着褚欢,不行礼,也没有丝毫敬意。
连她身后的丫鬟都站着不动,反而褚欢身后的拂兮二人还知道给她福身见礼。
开口便气势汹汹的质问:“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褚欢被问得莫名其妙,歪头瞅着她,好奇反问:“这位是?”
柳姑姑皱眉,这个小庶女入府多日,竟然不知道她?
拂兮出声介绍:“王妃,这位是柳姑姑,是照看殿下长大的姑姑,如今执掌王府内务。”
褚欢噢了一声,煞有其事:“是柳姑姑啊?吓死我了,瞧姑姑刚才这气势汹汹的,对我开口便是质问,跟婆婆叱问儿媳妇似的,我还纳闷呢,殿下的母后早逝,也不曾听说明王府还供养着什么长辈女眷的,原来竟是我想岔了。”
柳姑姑脸色一沉,这个小庶女这是在讥讽她不知身份不懂尊卑,以下犯上的摆婆婆的款?
好大的胆子!
柳姑姑不理她的阴阳怪气,厉声叱问道:“王妃刚刚是在做什么?王府有规矩,这湖里的鱼不可随意捕捞,你竟然敢让人去抓鱼,怎么?褚家的女儿连守规矩都不懂么?”
褚欢炯炯有神的瞅着柳姑姑,一脸佩服;“姑姑真的慧眼如炬,褚家本就没规矩,不然也不会让我嫁过来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能有什么规矩?一针见血啊!”
柳姑姑噎了下:“你——”
褚欢又笑吟吟道:“刚才她们说府里有规矩这鱼不能抓,我还当是什么笑话呢,也没当回事,原来竟是真的啊,既如此,那我不要就是了。”
说着,她扭头对溪泠吩咐:“愣着做什么?把鱼丢回去吧,可不能坏了王府规矩。”
溪泠眨了眨眼,应声点头,然后将手里的鱼抛回水里。
她这样干脆听话,倒让柳姑姑一时拿不准了。
柳姑姑板着脸冷冷道:“王妃如此懂事便好,今日便罢了,以后可别再犯了规矩,不然可不是识时务便能够不了了之的。”
褚欢颔首笑道:“王府的规矩,我自然是要守的,但是柳姑姑开口闭口的规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以身作则呢?”
柳姑姑脸一沉,不悦追问:“你什么意思?”
褚欢耸肩一笑,意味不明的瞥她一眼,眼神略含嘲弄,没回答,挪开脚步就绕过柳姑姑下桥去了。
那悠哉的步伐,看着还挺愉快。
柳姑姑转身看着她下桥走远,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又不屑的冷笑。
。
褚欢哼笑调调晃着步往颂茗居走去。
拂兮二人对视一眼,都不懂她开心什么。
拂兮好奇问:“王妃今日出来,还故意让溪泠抓鱼,是故意引来柳姑姑的么?”
褚欢回头一笑:“不然呢?”
只是没想到人就在附近窥探着,看来这位柳姑姑对她的敌意,比她以为的更大。
“那为何……额,就这样?”
人都引来了,啥也没掰扯上,费这周折有何用?
她们奉命到褚欢身边,褚欢行事奇怪,她们是得要问清楚的。
褚欢停下转身,笑眯了眼:“不然呢?我在这里什么处境我知道,你们也知道,大家都知道,我能做什么啊?找死么?”
额……
“所以王妃出来一趟,只是想……见见柳姑姑?”
“总得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在排挤我,以及……”
当面切身体会一下这份恶意,才能心里有数,知道后面该怎么做。
拂兮追问:“那王妃对柳姑姑,可有什么打算么?”
褚欢无语,摊手无奈道:“虽然我知道你们是来监视我的,但是能别那么明显的试探窥测么?你们这样,我很难跟你们好好相处啊。”
二人脸色僵着,低头道:“王妃见谅。”
褚欢白眼一翻,扭身走人。
回到颂茗居,刚进屋子里,褚欢就察觉不对劲了。
有人进来翻过她的东西!
她记性特别好,看过的东西都能记得,出去之前屋子里的东西摆放的方位自然也记得,虽然翻找的人刻意恢复,但是还是有偏差。
褚欢啧了一声:“这么等不及么?”
就是不知道进来的是褚家的陪嫁,还是王府的下人,进来找东西还是放东西。
她遣退了拂兮二人,自己在屋子里仔细检查翻看了一遍,没发现多了什么,倒是她梳妆台的妆奁里,少了几样首饰。
两支金簪,一支步摇,以及一对镯子。
褚家表面功夫做得好,她是顶着褚漱玉的身份规模嫁过来的,嫁妆自然不会少,加上皇家给的王妃规格和赏赐,那些东西可都是上品。
敢偷她东西?
她醉心医术之外,最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