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忘的,哪一件有关花满满的事情君洛城都没有落下过。
他笑着点头,在花满满的目送之中走了。
花满满兀自站了会儿便又进去了,走到前厅处碰到叶深,想起来叶深还在这儿住着,本来是因为科举来的花府住,后来被花满满留下教导小豆包,就此在花府彻底住下了,原先的先生也好好地给请回去了。
叶深像是刻意等她一般,借着半黑的天色和灯光,向她徐徐的拱手,道:“恭喜花小姐。”
什么意思,两个人心知肚明。
花满满噙着嘴角笑了笑,道:“多谢。”
她也不奇怪被叶深看穿,就要挪着步子往里走,想了想,又道:“暂时不要告诉小豆包。”
叶深得令,没有深想便点头答应她了。
花满满有自己的想法,没人能左右得了她,而且她的想法也都是为了小豆包好的。
话再说回来,花满满是如何想通的呢?
估计就是在门口看到陈馨跟君洛城站在一块儿,看起来有点郎才女貌的意味的时候,想通的。
她下意识去想如果站在那里的人是自己,又会是怎样的,这样一想,就根本停不下来。
回来的一路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向来敏感的她不是感觉不到君洛城那有意无意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在心里叹了一路,觉得自己失策了,又觉得没什么,睡醒一觉之后,等待她的就是春暖花开。
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的事情一样,没有什么曲折,也没有什么心酸可说。
花满满也知道为这件事君洛城之前隐忍了多少,也不会再拿捏性子折磨君洛城了,心里想通了便将话说开了。
如是而已。
至于为何不告诉小豆包,花满满也不是怕小豆包接受不了君洛城,就是凡是都得循序渐进一下,蓦然一下让小豆包知道自己有一个新父亲,只怕小豆包会产生抵触,这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
所以还是得慢慢来。
这件事说开了,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揭榜的那一天。
余下的几日君洛城都忙了起来,再抽空来花府的时间也少了许多,朝中没有哪个大臣能拖得开身,都在为科举的事情忙碌着。
叶深虽然不是考生,却也为花满满着急,等了几天,还是问了。
“今年科举考的是什么?”叶深问道。
花满满想了想,道:“考的是民生大计。”
“民生大计?”
“正是。”
叶深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词语形容,强烈的不敢置信扑面而来,他道:“这不太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了?”
“因为民生大计是国之根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拿出来说的,除非皇上问了,才有人答,往年都是委婉地往这上面靠,今年怎么会这么直白?”
花满满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他问我我就答了,不过还好,没考什么诗词歌赋,这点我当真不擅长。”
叶深哈哈笑道:“放心,做官可不是吟诗对唱就能做好的,不会考这些的。”
花满满点点头,没再说话。
要考诗词歌赋她真的会跪,但是这些治国之方却绝对难不倒她,先不说先人有多少文献讲的是这个,就是现代的各种方针政策随便拿一个出来就够让人震惊的了。
花满满对于这点肯定有信心。
不过叶深又道:“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今年的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讲?”
“花小姐可曾听过一句话,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自然听过。”
叶深道:“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都是照着书本死读,认为自己读的书多,便懂的比别人多,他们很少去真正理解书中切实的意思,所以就算真的读书了,也没什么用。对于这样的问题,也就显得束手无策了。所以说上京赶考的学子那么多,真正能受人青眼的又有几个?”
花满满了然的点点头,笑道:“这么说,我怕是很有把握了?”
叶深也笑,道:“肯定是,说实话,花小姐您的智慧,就算比起我们这些男子士大夫,也是过之而无不及,我真的很佩服您。”
“你说的哪里话,要是我真的很好,我还需要请你给小豆包教学了吗?人都有擅长的一部分,需要发掘罢了。”
“花小姐说的极是。”
等待揭榜还要有几天,但是这几天叶深随小豆包在街上乱逛的时候却听到了些不太好的传言。
尽是围绕着花满满说的,听起来自然不让人觉得有多舒服。
“听说王爷举荐的那个女子考的不怎么好?是这么回事吗?”
“可不是吗?有人看见了,说这人走出考场的时候神色恹恹,一点儿也不像别人一般精神,一看就是没考好给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