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毅这么多年对刘妍儿宠爱有加不是没有道理的,刘妍儿自有一番拿人心肺的手段,将花毅收拾得妥妥当当,而且花毅对总归是有感情的,更甚者刘妍儿因为保养得到,年纪见长却依然不见老,风情万种地窝在花毅怀里的模样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故而此刻当刘妍儿端出娇弱神态时,花毅便蓦地心软了,好声好气安慰道:“我太莽撞了,多说了几句,你怎么就放心上了呢?”
“怪我?”刘妍儿眼泪落得更快。
花毅皱着脸,“怪我,怪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刘妍儿适时示弱,扑进花毅的怀里,道:“老爷……”
“哎,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老爷你从前可从没这么说过我……”
“都是我这张嘴,就这一次了啊,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可别哭了,知道我最心疼你……”
过了半天刘妍儿才收好泪水,红着眼睛抽抽噎噎道:“老爷,接大小姐回来的事情,你可别就这么放弃了。”
花毅点头叹道:“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不需你跟我说我也能想通,但你也看到了,满满对我们多少生疏,想让她回来这件事一时也急不来,还得循序渐进,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将她找过来好好说说,相信假以时日满满自然也能放下戒心了。”
刘妍儿心里转了七八回心思,面上仍然做倾听状,听花毅说完,便颔首道:“老爷英明,就听老爷的,还是我心急了。”
“满满毕竟是我的女儿,不回花家,她还能去哪儿?”
“是这个理!”
觉得自己打了个精密算盘的花毅和刘妍儿也绝对想不到,花满满也不是以前的花满满了,他们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从李嬷嬷那里了解到,花满满生母李苒的死与刘妍儿必然逃不开关系,就算不是谋杀,也是间接害死李苒的。
想到这个,花满满当真平复不下心情。
且不说因为李苒与原身的亲生母女关系,花满满必然有所触动,就是刘妍儿再次招商花满满的举动,都足以见得这件事并非好事。
花满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不会被刘妍儿那副装腔作势给骗住,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世上最想花满满死的人除了刘妍儿就没谁了,这次刻意接近,必然也是为了其他事情。
但是为了什么,花满满从前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也不知道,毕竟她现在身边有个熟悉花家内部的李嬷嬷。
将李嬷嬷安顿好,花满满才找机会问起李嬷嬷这件事。
她道:“李嬷嬷,您知道最近花家有出什么大事吗?”
“大事?花家能出什么大事?”
“你好好想想,就是……就是刘妍儿和我爹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或者怎么样?”
李嬷嬷猛然顿了一下,眼神从模糊到清明,道:“哦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刚发生的!”
“怎么了?”花满满急忙问道。
“是这样,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听不全。”
“没关系,您说。”
“你这几年都不在的,可不知道,老爷的儿子,也就是刘妍儿给生的那一胎,如今算是长残了!”
花满满心思一动,问道:“他叫什么?”
“叫花陵,原本看着挺俊俏的人,却好色异常,专用自己这副好皮囊去勾搭别的女子,老爷也三番几次地要管,怕他将来娶不到媳妇,但是根本管不住啊!那个刘姨娘又是个不管事的,只知道一味偏袒放纵。”
花满满点头,心里有了算计,没有说话。
听李嬷嬷继续絮絮叨叨说下去,花满满大概算了解情况了。
花陵毕竟太年轻,心思不定,被人随便一说动,好色之心难免,起初是跟人一起去了勾栏青楼类的地方,随手扔出银两就能得到一夜销魂,花陵食髓知味,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想来刘妍儿姿色也不是差的,花毅年轻时又有几分俊貌,要不然李苒也不会拼死拼活要嫁给他,这花陵也恰好继承了两人的优点,相貌在同龄男子中自然算好的,在其猥琐一面未曾表露出来之前,许多女子都曾暗许过心意。
而且花毅在当地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凭借李苒从娘家带来的那些资产,投机取巧倒腾一番也就挣上了些钱,这几年虽说没年轻时劲头大,但也能够维持家用,够他风光一时。
故而花陵就相当于是既俊郎又有钱,放在现在活脱脱就是众人眼中一个高富帅。
先天条件好,后天又给力,但是再怎么端正的人摊上刘妍儿那样一个娘都得跟李嬷嬷说的一样,活活长歪了。
刘妍儿只知道一味溺爱,对于花陵平时逛逛青楼、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事,都不怎么在意,只敲打并不限制,但是花陵有点脑子,还知道自己的娘有多放纵自己,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这一肆无忌惮,就放肆成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