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训斥了一顿,三弟觉得好郁闷,这算什么?人家女人有身孕后都是很开心的事,可她却连碰都不让我碰,一副欠了她多还了她少模样,难道她心里还有什么要求没达到吗?对,肯定是房子,当初让父母住来时就答应把房子的户主改在我头上,到现在这事没再很好说过,要是父母把房子改到我头上,这不是又满足了她的心?想到这,他走进了父母的房间。
三弟:有个事必须要说了,你们把房子让给了小翠,这个房子是不是该给我了?
吴师傅:你现在不是住得好好的?
三弟:不踏实,必须要在现在把事办好,这样可以让我孩子一在娘肚子里就知道他也有自己的家。
吴师傅:是你老婆的想法?
三弟:也算,她就是一直在为这事心里有疙瘩,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吴师傅:我没意见,反正我和你娘都这么大年纪了,早过户晚过户一样。他又问床上的吴师母:你有没有意见?
吴师母对三弟问道:你是在催我俩老的死?这房子总归是你的,你这么要紧干嘛?
三弟:我怕到时他们来抢房子。你们好好住着的房子不是给小翠抢去了?还有老大,别看他现在很好,反一到那时,他还会那么好说话吗?把房子过户给我,到时就没麻烦了。
吴师母翻了个身,嘟囔道:老大怎么会那么做?他待你从没坏心过你却这样防着他,要是这样,那我要让老大答应了再说。她脸对着墙壁睬也不睬三弟了。
三弟一个气急,拉开娘身上的被子吼道:我知道您心里老装着老大,没有我们吴家!您今晚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跟您没完。
娘就是不睬三弟。
三弟以&34;家里有事妈叫你过来一下&34;为由,分别打电话给了老大和小翠。
这时,三弟的老婆却出门了。
三弟: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三弟的老婆:你们家里的事我不想听。
三弟:不是你一直在讨要房产权吗?再说你这时候出门对孩子也不好,不要出门了,你不想听可以把房门关上耳朵塞上,回房间里去。
三弟的老婆:我就是想出去走走,你管得着吗?她说着开门就往楼下去。
三弟不放心老婆夜出,本来想在楼道里拉住她的,怕又吵了邻居,只好跟随出去。
三弟跟着老婆在路上漫无目标地走着,实在忍不住了,吼道:我弄不懂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你看不上我了,把孩子生下来你走,我不会拦你,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老婆走到一公交站台,在坐椅上坐下,坐着坐着掩面哭了起来。
三弟:你有什么可哭的?其实房子的事根本不是需要多烦的问题,我家的人你多少还是了解点了,他们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吗?你非要整天板着张脸,对我冷得像冰块一样,我的家庭条件在以前就是这样的,又没有骗过你,我下岗不错,可我们现在也没到吃了上顿没下顿地步,比起要租房子住的那些打工者可使用的钱也不算小了,你为什么要如此不满足呢?
老婆不哭了,别着脸,眼睛看着别处。三弟却说着说着哭了,他突然从地上捡起一砖头砸起公交站牌,边砸边吼叫:我他妈姓吴的作了哪辈子的孽,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他猛烈地砸着,把本来一声不吭的老婆吓着了,她站起身想走,一辆巡逻警车停下了。
警察:什么事?
老婆:他发神经病。
警察到三弟身边,一下抓住三弟手夺下砖抉,喝道:走,派出所去!继尔对他老婆讲:你也去。
老婆:我又没砸站牌,不关我事,我肚子里有孩子呢,出事你们负责?
警察:那你出示一下身份证,把看到的情况说一下,不然跟我们到所里去一下,我们需要弄清楚你俩究竟什么关系,为何深更半夜在此又哭又闹又损毁公共设施。
老婆:我没带身份证,他是我老公,我有点不开心出来走走,他跟出来的,突然发神经病了,不关我的事,要抓你们抓他去,我不去。
三弟:我赔,我跟你们走,但让我把她送回家,她肚子有孩子,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
警察问了三弟地址、电话号和家庭情况,又让三弟与吴师傅通过话,然后让三弟翌日上派出所接受处理。
老婆起身走了,三弟也跟上,老婆边走边骂骂咧咧:你他娘的发神经病,砸站牌干什么?我死也跟你不搭界,要你跟我干吗?
三弟正想回嘴,老大开着车找来了,一见他俩马上靠近停下说:你们俩也真是的,房子事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会跟你们争房子吗?都讲过了,不要再为这种事让我娘伤心了,你也是她的儿子,她会让你吃亏?好好待两个老的,不要再为一些琐碎事去烦他们了,让俩老好好走完人生最后的路。来,上车吧,快点回去,别让俩老急了。
三弟:不用了,没几步路,我们走回去。老大,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