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聊不了一点了。
宋昭君不高兴想要回去了。
对面的宋海棠似是看出,居然主动递出软话来,“你想成为新主母那样的人吗?”
此言落在地上的时候,似是无声的惊雷一般,直接炸开在两位姑娘的心里。
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若是能成为这样的女子,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的白寰并不知道,不知不觉间,竟然在教学的过程中埋下一颗向往的种子,此种子越陷越深,最终生根发芽,变成最美好的样子。
……
时间荏苒,又是一天。
白寰临时起意要抽查长子的进度,故而前来侯府的族学当中。
隔着窗棂朝着里面看去,宋林赋端着书本认真地学习这礼记的大学之道。
这应当是复习的内容,云生书院考学的复杂且繁多,有时经常抽查基础的。
耐心地等候着窗前听了一节课,待收拾书本时,适才推门进去,道:“大少爷读得不错,先生都夸奖你三次了。”
所谓的夸奖是私底下的,教书的先生姓楚,原是科举重榜的末尾书生,他对于天赋很有见识,曾说大少爷的天赋超群,偏是沉稳不住性子的,如今能沉下心读书,几日便颇有长进了。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母亲。”宋林赋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其眼下有些发黑的迹象,明显能看出近期没有睡好,道:“既是答应的事,儿子定会全力以赴的。”
暂且不管是自愿还是强迫的,必须做的事情,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白寰浅浅地笑了一声,道:“大少爷眼底都有乌青了,学习要劳逸结合才好,今日休沐半日吧,你也好好放松放松。”
“当真!”宋林赋喜不自胜,忽然想起一事,有些严肃道:“儿子确实有一事想求母亲准许……”
白寰不解地扬眉。
“是,是这样的,武氏搬去母亲的屋中许久了,儿子有些惦念她和孩子,想去探望,还望母亲准许……”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昔日武静怡天天围着他转悠的时候,他弃如敝屣。
可自从武静怡怀孕以后,搬入主屋以后,他便开始怀念起她的好来了……
不善针线却为他缝衣,不善厨艺却为他洗手做羹,初一十五一早就等在门口。
所有的身影都消失了,主屋雨夜电闪雷鸣,跪在雨水里下跪的女人说:“因为你是我的夫君。”
铁石般的心肠,都要被这一句话弄软了。
哪怕她再坚强,她也是他的女人……
是他错了。
“这事怪我了,当初光惦念武氏养胎,吩咐嬷嬷们严防死守,却忘记大少爷不能进出了。等会我派人吩咐声,大少爷休沐可以来探望,便可了。”
此事是白寰故意安排的,宋林赋是心软之人,上回武静怡求情一事,算是融化他的半颗心了,他想要回报武静怡,偏主屋严防死守进不得。
不能见面的事实拉扯出昔日的记忆,所有的情绪都在无形中被放大化了。
曾经的不爱化作期待。
这便是人性的弱点。
“谢谢母亲!”宋林赋得到心心念念多日的恩准,虽然只能在休沐的时候去,但也总比见不到人强上百倍了。
“瞧瞧,这等不及的样子。”白寰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道:“快去吧。”
“是!”宋林赋欢天喜地地行礼,转身朝着主院走去。
……
主院的偏房第二间屋子,这是武静怡暂时的居所,因初孕的缘故,所以孕吐来得厉害,此时正抱着痰盂折腾着。
侍女喜鹊在一旁侍奉着,端着托盘里有清水和酸果子,能往下压一压恶心。
“这,这是怎么了……”宋林赋刚刚进来便瞧见这一幕,赶忙为妻子顺着后背,道:“可是孩子闹你了?你身子不舒服了?”
担心聚拢在一起化为温柔。
喜鹊手一抖差点给托盘扔出去了,目瞪口呆地震惊着,成婚以来,从未见大少爷如此温柔过。
武静怡用帕子擦了擦嘴巴,因是难受的关系,没反应过来,嘴巴比脑子快,道:“这是孕妇的正常反应,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说完话时,回头看着丈夫的脸。
大脑轰隆的一声,无数的问题涌了进来。
他怎么来了?
关心她的身体?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她说话难听了?
啊啊啊!!!
嘴怎么能先动的。
房间里的空气凝结了,主仆两人的一颗心,都恨不得悬在嗓子眼了。
以往的经验教训总结猜测着,这回的机会多半是被破坏掉了……
“是我的错,我最近忙着读书,没时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