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口后,张大山放下了筷子,不打算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
临走之前,张大山还塞给了张大树两个红包,随后对着张大树说:“这两个红包一个是我们家的,一个是清文家的分子,清文这两这两天在汴京科考,一时半会的来不了,人不到分子钱还是要到的。”
罗翠在一旁笑呵呵的连忙将这两个红包夺了过去,手中捏了捏满脸笑容地对张大山说:“那就谢谢大哥和侄女婿了。”
说完,她还没等张大山转身离开,就直接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红包看了看。
上面的胀鼓鼓的红包是张大山的,里头放了100文,下面的较小的红袋是李清文的,罗翠打开一看,数了数,30文!
这就是秀才大官人手笔!打发叫花子吗!
罗翠一时气的不轻。
张大山毕竟是个乡下的泥腿子,包100文也还算是可以,中规中矩不多不少。
何况之前他们一家人跟张大山家闹得那么难看,所以说罗翠也自知不占理,自然她没办法挑张大山的错处。
可是让罗氏生气的事,李清文这样一个秀才,而且之前还是那书院的夫子,全家都搬到镇上住那二层楼的房子,金宝成亲他们竟然就只给了30文,可是真小气。
罗翠两眼都能喷出火来,正想当着张大叔的面好好说道说道时,身边的张大树扯了扯她的衣袖。
对着罗翠比了个嘘,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罗翠明白张大树的意思,这是在警告他,儿子的大喜之日不能够这样。
想到儿子张金宝,罗翠顿时将心中的这口气给咽了下去,但她的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后,便消了气。
两人的小动作,张大山尽收眼底,这些年来,他已经认清了这家人的嘴脸,也不想多说什么,与相邻们客套了几句后,便打道回府了。
……
张大山回到了家之后,对着张氏就是一顿吐槽。
“谁家办喜事会用豆腐来招待客人的?一般不都是好酒好肉伺候着。唉,你不知道我在这酒席上简直是大开眼界了,那菜全是混了水,豆腐和青菜的,酒中还兑了些水,简直是一言难尽。我当时看那周围的其他乡里乡亲的脸色可都变了。”
张氏有些不可置信,她挣大了眼睛询问张大山:“这不能吧,要知道罗氏是个妇人家,她不懂得规矩在理。可是大树好歹不是只读过几年书吗?怎么可能办出这种事情来呢?”
现在背着人,张大山自然也口无禁忌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这些年被罗翠带的呗,爱贪小便宜,鼠目寸光,那些书啊,怕是白读了。蠢成现在这副样子,将来这张金宝可在村里人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张大山只觉得张大树一家真是丢他们老张家的脸,甚至连晚上的酒席他都不想再去了。
张氏也为罗翠的一番操作而感到震惊无比,不过她还是凑到了张大山的身边,安慰了他好一阵。
张大山这才感觉心中好上不少。
不过随即张氏就凑到了张大山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了几句话。
瞬间,张大山就唏嘘了起来,连忙询问张氏那消息的真实性。
张氏连连点头,说是她亲耳听到的。
张大山顿时有些无语。
难怪罗翠她们一家这么急匆匆的要办酒席,甚至提前都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原来是因为那张金宝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再过几个月就要显怀了,所以才只能急匆匆的把喜事给办了!
叹息了一声,张大山直摇头说:“这个张大树可真行啊,竟然能教出这样的儿子。”
不过,随后张大山又私下里细细一品,顿时心中又生出了几分后怕之情。
他连忙对一旁的张氏说:“孩他娘,咱们先不说这张大山家的事情。张金宝他是个混小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出为奇,可是你在家的时候要好好的看着咱家的秀儿。”
张氏有些惊奇,不明所以的看着张大山,不知道张大山想说什么。
张大山叹了口气,只能将话说得更加明白了一些:“咱家秀儿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做些刺绣之类的活计,也可以算得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但是咱们村中的单身子小伙可不少,你想想要是哪一天秀儿出门遇到了像张金宝一样犯了浑的小子,直接把她欺负了去,那可怎么办?”
张氏顿时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担忧,她连忙直接抓住了张大山的手,不安地说:“这不能够吧,村子里面的人谁这么大胆?”
张大山却是摇了摇头:“你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那坏心眼的小子们多了去了。而且你看咱家的秀儿还不会说话,如果说真的遇到了那些混小子们的欺负,她当时想喊人过来帮忙都喊不来,那个时候就只能自己吃了哑亏。”
听到张大山这么说,张氏的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后怕。
她连忙快步起身,就打算往屋子里去,想要直接问问张秀是否发生过这样的事。
一看到张氏要犯浑,张大山立马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你干什么去?你打算现在去质问咱家的姑娘吗?你难道不信任张秀吗?她可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