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她精神抖擞的打头阵,佩服不已:“楼小乔,我听说有个贼是被你抓到的,抓到的时候手都断了,你是怎么弄的?”
村民嘛,就喜欢夸大其词,这一点楼小乔十分了解。
既然把她传的那么厉害,自然不会自己灭了自己威风。
楼小乔神秘的一笑:“我布置了个机关,就等着他伸手的时候呢,先抵死门,再给了他一棍子,我看那只手是折了,就算去医院治好了,以后开门的本事大概是没了。”
她的笑容在平常或许没什么,但在这样的夜晚,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跟她一起出去的是村里开小卖部的菊子,也是顶顶能干的女人,竟对她生出几分敬畏之心来,艰难的扯出个笑容出来。
这女人真厉害,看来以后轻易不要招惹她。
菊子安慰了她几句,两人打着手电筒一起往地里去,这时候大约凌晨三四点,是一般人睡的最熟的时候,也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
外头乌漆嘛黑的,村人出来的虽然多,但王五秀也对这里够熟悉,她东躲西藏的,竟然从人们围起来的搜捕中绕出去了。
原本她身体还算强健,但上次被水浇了过后就没完全好,今天又被浇了一头一脸,还好今天她出门特地在外头套了件外衣,脱了衣服往头上胡乱的一擦,又包住脑袋,总算是没那么狼狈。
但她也被冻的不轻。
这个楼小乔,真是够狠,本来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的,谁知道这回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光是楼小乔可恨,给她出主意的人更可恨。
还说什么找几个男人过去把楼小乔的名声搞臭,让她在村里混不下去,结果让楼小乔逞了威风,王五秀跑出去的时候,只听到楼小乔高亢着声音喊抓贼。
看到自家房子,王五秀才算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家屋,首先就是去生个火。
“阿嚏,阿嚏,阿嚏......”
鼻涕跟决堤了的洪水一样,王五秀按了几下打火机,偏跟她作对一样,今天是死活都点燃不了火,就在她沮丧不已的时候,屋外头传来了让人更恐惧的声音,有人在外头喊:“王五秀,你给我起来!”
屋子里的灯亮了,她男人起来没看到她,就知道坏了事。
男人下了床,很快被来人的阵势给吓到了。
来了这么多人,这么多......
王五秀自以为逃过一劫,但那俩贼却是被抓住了啊,那两人索性把王五秀供出来了,他们只是从犯云云,但村里丢了肉的人可不这样想啊,这身手还装什么傻白甜啊。
索性一锅端了,慢慢去派出所攀咬去吧。
王五秀是人从火坑边上揪着去派出所的,一路上都在打哆嗦,临出门之前还指挥着她男人:“给我多拿几件衣服,灌个暖水袋,可冷死了了。”
有被盗的人家,对她这种人简直是恨之入骨:“你还想多穿几件衣服,晚上出去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嫌冷呢。”
那女人也是村子里的,一脚踢到了王五秀的小腿处,生生把她疼出一身冷汗来。
王五秀嗷嗷的叫,心里却是恨死楼小乔了。
而此刻正在被王五秀在心里扎小人的楼小乔,正在派出所配合调查呢。
抓到贼的是她,听说为首的贼警方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到,今天听说有村人抓到了,一整个辖区派出所的人都从被窝里面被刨出来,问话的更是一个副所长,她饶有兴致的看向楼小乔。
中等偏上的高度,样貌长得硬挺,眼神却是清澈的很。
那一瞬间,女所长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妇女。
可就算是她本人,也未必能生擒这种大盗。
“不要那么紧张,我们只是需要你把案情经过细细讲一遍。”女所长温和的笑容,像春天的风一般温暖。
楼小乔喝了一口热茶,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等说到自己发现小坑,找来合适的木棍时,有些忐忑的问:“领导,我刚才那把那人手给打断了,不会要我坐牢吧,医药费什么的不会要我出吧,我可没钱。”
她问话的表情马上就很像一个普通的妇女,女所长的笑容更加温和:“那人是个惯偷,你可千万别在外头说去,这人要是被我们抓来,我们最多也就送他去牢里蹲个几年,等他出来了照样行窃,可你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以后他恐怕是没办法当扒手了。”
录完口供,天都大亮了。
村里人大部分都回了家,楼小乔在茶水间喝了一肚子的热水,到这个时候肚子又咕咕的打鼓,只见茶水间门被推开,方才问她话的女所长端着保温杯进了屋子,晃了晃几个热水瓶才找到个有水的。
女所长姓李,刑警出身,是个实干派,一晚上的加班在她脸上没见到疲惫,见到同样是精神不错的楼小乔:“辛苦你一晚上了,不着急走的话,一起吃个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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