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乌钢刀来做赌注……
“你知不知道他那把乌钢刀值多少钱?”
金爷朝着小机灵问道。
小机灵摇头表示不知。
这倒不是因为他没见识,而是因为乌钢这种珍惜玩意儿,从来都没有人拿出来在市场上单独售卖。
金爷所在的青府有这种手艺,但打造出来的乌钢,向来都是被震北王府和定西王府统一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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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金付到了十年后,上百个工人日夜加班加点却是都做不完伙计,哪里还有多余的去卖?
何况这乌钢价格极高,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即使放到市场上也只是喝风吃灰而已,却是经年累月都卖不掉。
陈家的乌钢,大抵都被欧家收走,也剩不下多少。偶尔有了多余,陈家自己却是也得打造几件品相好,质量高兵刃,留给族人使用。
乌钢能换来金银,但要想守住这些金银,却还是得用乌钢制成的刀剑。
“起码十万两黄金!”
这是金爷给陈四爷乌钢刀的估算出来的价码,不一定准确,但也足够骇人听闻……
陈四爷一脸希翼的看着刘睿影,甚至还起身,给他腾出位置。
“陈四爷真是什么意思?”
刘睿影问道。
“阴阳师算卦不都得摆些阵仗出来?”
陈四爷很是平常的说道,毕竟他见过的阴阳师都是如此。
这次却是轮到刘睿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起码他从未见过萧锦侃摆过什么阵仗。那些个都是装神弄鬼的东西,看上去煞有介事,不过全是障眼法而已……
旁人看的越是热闹,心中便觉得这阴阳师越有本事。
可到底有多少斤两,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大师?”
陈四爷再度催促道。
刘睿影长叹一声,提起笔来,在桌上写了一撇。
这一笔极为锋锐。
落笔时刻意顿了顿,压足了墨。收笔时用力一勾,显得苍凉遒劲。
“陈四爷看看,在下算的可对?”
刘睿影用笔杆指着桌上的一撇问道。
“大师这是何意?”
陈四爷盯着看了许久,都没能看出什么名堂。
对于这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他一贯没有什耐心,不如直接了当的问出去。
“陈四爷可看出这一笔像是什么?”
刘睿影问道。
他并不直说,而是循序善诱。
一样的话,不同的方式说出来就有不同的效果。
早在书塾里读书的时候,先生就教过这说话有十戒:一戒多言戏言,二戒直言尽言,三戒狂矜之言,四戒攻讦之言,五戒轻诺之言,六戒强聒之言,七戒讥评之言,八戒出位之言,九戒谄谀之言,十戒卑屈之言。
说话不可太多,因为言多必失。有吉德之人,自知为善不足,非不得已不讲话。且又最忌讳急躁,情绪上头,急于自售,话便难免说得多。
话多起来,就会不够顾后果,看上去像是大义凌然,直言不讳的样子,但祸从口出,却是最会引起麻烦。故而一定要含蓄,不能不留有余地。
此刻刘睿影便把持住言语的精当,贵在点到为止,才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而大多数阴阳师,都是仗着自己穿着的皮囊,不知轻重,胡侃乱说。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但在这么一顿风雨之后,却是不有的人不信服。然后便自以为是的自矜自夸。
这世上总有人爱说狂话,好像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不说狂话显不出自己有本事。
要是真的没有本事,说了狂话也还是没有本事,有些人人说惯了狂话,不说狂话说真话时反而没人相信。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尊严,言语中不要揭人短处、言人隐私也是要不得的。更有甚者,借着他人对自己的信任,随便答应事情,所谓“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
刘睿影在心里把这“十样戒律”又重新思索了一遍后,才打定主意该怎么给陈四爷“算卦”。
毕竟言不出位,事不越位,要是个平头百姓,出口总是指点江山,满脸忧国忧民,难免给人感觉很是虚伪。
他却是也咩有必要太过于刻意的表现自己堪破世俗,老神在在,否则以陈四爷的“虎里虎气”,更是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胡希仙看到桌上的比划也来了兴趣,赶紧凑过脑袋来看。
“这莫不是一把刀?”
刘睿影笑了笑,并未说对错,他依旧在等陈四爷的回答。
他才是正主,胡希仙不过是凑热闹的看客,和小机灵一样。
不过她这话一出,刘睿影却是看到陈四爷的身子骤然抖动了一下,显然是说到了他的软肋。
但陈四爷也是狠角色,经历过大世面,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的目光很是坚决的和刘睿影对视,他不开口,自己绝不动摇。
“陈四爷,您看呢?”
刘睿影笑呵呵的问道。
“我看只是寻产的一个比划,没看出什么深意来。”
陈四爷撇着嘴说道。
“可否借